雖然此時的我心中恨極了那在書籍中胡說八道誤導後人的家夥,但我的雙目卻是不由自主般的順著那隻冰涼的小手望了過去。
除了一隻小手和一條白皙的胳膊之外,對方其它的身體部位都被鬆軟的泥土給覆蓋著,根本就看不清是什麼摸樣。
因為泥土極為鬆軟的緣故,別說這神秘的邪祟之物了,即便是我估計都能從地底下爬出來,可不知道為何,這神秘邪祟之物卻是除了用手死死的扼住我的手腕之外,並沒有任何其它的動靜,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從地下鑽出來掐死我的意思。
照理說,對方既然是邪祟之物,遇到我這送上門的大肥羊應該會恨不得生吞活剝才對,可對方為什麼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呢?
雖然對此心中感到很是疑惑,但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想掙脫對方那猶如鐵鉗般死死扼住我手腕的小手。
原本我還以為隻要自己掙紮,對方肯定會更加用力扼住我手腕手腕,畢竟誰也不願意看到自己到嘴的獵物就這麼白白跑掉。
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無論我怎麼掙紮,對方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根本就不擔心我這小蝦米會翻出什麼浪花來。
當然,這隻是我心中的猜測,對方沒有動靜總比立刻撲過來活活掐死我要強吧?管她是怎麼想的呢,反正先逃離對方的魔爪再說。
一邊心裏嘀咕著,我一邊拚命的把自己的手往回拽,生怕對方忽然用她那尖銳的指甲再掐破我的動脈和血管。
但掙紮了半天,我也僅僅隻不過是將對方的一截手臂給從泥土之中帶了出來,根本就無法掙脫開對方那看似秀氣實則猶如鐵鉗般牢固的手掌。
雖然對方隻是從泥土之中露出了一截如嫩藕般的手臂,但卻依舊將我的目光給死死的吸引住了,因為對方的肌膚不但如美玉般潔白無瑕,甚至還微微泛著淡淡的瑩白之光。
雖然我久居深山,常年不與外人來往,但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美女卻並沒有少見,可像眼前這位皮膚長成這樣的,我卻是第一次見到。
因為對方一直沒有任何的動靜,再加上心中實在過於好奇的緣故,掙紮許久無果的我立刻便將自己的腦袋緩緩的向著那截白皙的手臂彈了過去。
通過近距離的觀察,我發現眼前這位先不說長得怎麼樣,光是這具身體就絕對是世間罕見的,我甚至都有些開始懷疑她生前究竟是不是人了。
此時此刻,我覺得單單一個白字已經不能形容對方的膚色了,我覺得反而是晶瑩這個詞更為恰當一些。
不知是對方生的實在過於完美,還是此時的我已經昏了頭,不知道怎麼想的,我竟然下意識地便學著六叔的樣子探頭過去將對方的手臂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然後又舔了舔...
要是換做幾分鍾之前,我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為了這,我甚至還差點跟六叔翻了臉。
可當我鬼迷心竅般的舔了舔之後,卻是發現對方的皮膚嚐起來的口感竟然與冰塊完全相似,且沒有任何的異味,一點都不像是人,或者是屍。
越想我就越覺得很是疑惑,所以下意識的,我便騰出自己另一隻手來想要將麵前的泥土都給撥開,好好看看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六叔說,這裏是發生爆炸的源頭,我看四周的情況也覺得應該是這裏,可這裏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一具疑似女屍的邪物。
這段時間,我遇到的謎團實在太多了,那種什麼都不知道不明白的挫敗感讓我覺得很是難受,我迫切的想要尋找到一些答案。
可就在我好似鬼纏身一般伸手拚命的撥動著麵前的泥土之時,卻是忽然感覺到對方原本死死扼住我手腕的手,似乎稍微鬆開了那麼一點點,並不想之前那麼用力了。
雖然這隻不過是個小小的舉動,如果要是換做常人的話,不仔細留意根本就不會覺察得到。
但我卻注意到了,並覺得很是奇怪,莫非這家夥兒用靈,且很希望我將覆蓋在她身上的泥土都給刨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對方之所以一直沒有任何的行動,很有可能是被什麼東西給鎮壓封印住了。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連忙下意識的抓起一把泥土便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麵輕輕的聞了聞,想要確定裏麵有沒有朱砂之類的東西。
可令我感到十分意外的是,這泥土實在是尋常的不能再尋常了,幾乎滿地都是,裏麵並沒有什麼震邪擋煞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