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雖然已是殘缺不全,但特征卻極為明顯的身體器官,我立刻便明白過來死者是兩個人,甚至是不止兩個。
如果僅僅隻是一個受害者的話,那我自然懷疑死者是一直都沒見到的蘇惜月,但現在我卻並不這麼以為了。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感到十分的費解之時,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到六叔竟忽然急匆匆的徑直向著前方不遠處的小樹林跑了過去。
六叔的這番舉動,令我大感意外,因為這片小樹林並不是去後山的必經之路,完全沒必要特意鑽進去,畢竟逢林莫進這句話連我都知道,六叔他不會不清楚得,想必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情況。
想到這裏,我便連忙提起自己手中的雷擊桃木拐杖便快步向著眼前已經是東倒西歪的小樹林跑了過去。
可就在我剛衝進樹林,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問六叔到底發現了什麼情況的時候,眼前所看到的恐怖場景卻是讓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時之間,我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走錯了地方,誤入了屠宰場或是修羅場之類的地方,因為除了這兩個地點之外,我真想象不到天底下竟然還有這麼血腥的地方。
這原本是一片果林,照理說果樹上麵掛著的應該是各種各樣甘甜的果子,可現在,這些果樹之上卻是掛滿了各種殘缺不全的器官。
不光是樹枝之上掛滿了各種器官,就連地上也散落了許許多多地殘臂斷肢,讓人一眼望過去便知道這些器官都是屬於人類的,不,正確的來說,應該是屬於女性的。
雖然這些四處散落的肢體和各種器官都已經是血肉模糊,殘缺不全,幾乎沒有一塊是完整的,但經過我仔細的觀察,卻是驚訝的發現那些殘臂斷肢上麵的皮膚都顯得是細滑白嫩,一點不像大老爺們的皮膚那樣粗糙。
我不知道這裏究竟散落著多少的器官,我隻知道這裏一定死了很多女人,因為光是殘缺不全的頭顱,我一眼望過去就已經發現了不下十顆。
或許是真的見過太多的屍體了,要是換做常人看到眼前這麼殘忍血腥的場景,恐怕早就嚇得是哇哇亂叫了,就算是心理素質好一點的人,估計也會忍不住的想要嘔吐。
可此時的我心中既沒有恐懼,也沒有對這滿地殘缺不全的斷臂殘肢感到惡心,此時此刻,我的心裏有的便隻剩下疑惑了。
因為我實在想不清楚,這麼多的女人究竟是從哪裏來的?她們又為什麼會落的這麼淒慘的下場。
雖然我並不清楚她們的死因究竟是什麼,但看著這滿地的殘肢,我的腦海之中立刻便浮現出一道極為恐怖的畫麵。
在我的想象之中,這些可憐的女人應該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給生生撕成了碎片,然後又侮辱性的將她們的各種器官給扔的到處都是。
越想我就越覺得很有這種可能,因為首先,這裏死的都是女人,而女性天生屬又陰,如果她們生前是被活活撕成碎片的話,那麼心中必定會有怨氣凝結不散。
陰氣和怨氣,既是凶魂惡鬼誕生的先天條件,也是布置某些邪惡陣法或是儀式必不可少的東西。
我記得自己以前曾經看過一本書,上麵記載著一種邪惡的祭祀儀式,其所描述的情景跟眼前的很是相似,但我總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
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書籍大多都是我在上廁所時候的用來打發時間的,所以上麵記載的東西即便是看過數遍,我也隻是有個大概的印象,具體說的是什麼,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了。
然而就在我正苦苦思索眼前的慘相跟記憶中某種邪惡祭祀儀式相比究竟缺了什麼東西的時候,卻是忽然看到已經觀察了附近情況半天的六叔竟忽然伸手撿起了一隻殘缺不全的耳朵。
在將那明顯屬於女性的右耳給撿起來之後,六叔先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又伸出舌頭舔了舔,最後甚至還張嘴輕輕咬下了一小塊。
看到六叔的這番舉動,我的內心是既震驚又惡心,以及深深的憤怒與反感,因為即便是禽獸之流,也絕不會將自己同類的身體器官給放在口中。
一直以來,六叔做的大多數缺德事我雖然很是反感,也多次提出了反對意見,但最終,我的選擇就是將那些事情給忘掉。
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是難以避免的,在某些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做點違心的事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人都要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