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忽然手持利刃氣勢洶洶向著我衝過來的話嘮少女,我整個人都處於發懵的狀態,我看她剛剛出了話嘮之外別的都還挺正常的啊,怎麼突然說翻臉就翻臉啊?這人有病吧!
因為身體之中已沒有多少力氣的緣故,我知道如果對方鐵了心要下死手的話,我是怎麼也躲不開的。
所以無奈之下,我索性既不躲也不閃,而是立刻急聲對著她開口喊道。
“我警告你先想清楚哈!這裏可是帽子山,上麵住的可都是有來頭的主,而我又是這裏的守墓人,你要是把我給弄死了,它們是不會讓你安生的,要是它們其中一位正好看上你了再跟你回家,你到時候想哭都沒地方哭去。”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缺氧了,但好在,我這番話並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因為很顯然,眼前這位話嘮是個嘴閑不住的家夥兒,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她立刻便下意識地開口回答道。
“我沒說要弄死你啊,我隻不過是想把你的手砍下來而已。”
說這些話的時候,對方連語氣很神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這種事對她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一般再正常不過了,這也從側麵證明了胖子師兄說的那些話起碼有一部分是真實可信的。
而我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後,已經無心抵抗的我卻是不由下意識地開口反問道。
“我招你惹你了?你閑著沒事砍我的手幹嘛?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啊,我小時候可在阿三那邊住過。”
剛說完這句話,我便發現了眼前這位少女除了話嘮之外明顯還有另外一個毛病,那就是好奇心實在太重。
或許是她也覺得我現在這德行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又或者是根本就不把我給放在眼裏,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她並沒有著急將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往我的身上捅,而是一臉疑惑的下意識對著我開口問道。
“小時候在阿三那邊住過怎麼了?有來麼?還是你信了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神?這些跟我要砍你的手有關係麼?”
聽到對方這一連串的追問,我卻是徹底的無語了,我長這麼大就從沒有見過好奇心這麼重話又這麼密的人!
雖然心中很是不待見對方,但為了保住自己這條手,我隻好強忍著性子開口忽悠道。
“我小時候在他們那邊住過,所以就不可避免的會沾染上他們的一些生活習慣,我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我明白什麼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粘上了他們的什麼生活習慣?花柳大病?這跟我要砍你的手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那話嘮少女卻是不停地眨著她那雙大眼睛滿是好奇之色的向著我開口反問道。
說她是話嘮,我是真的一點都沒有說錯,因為我說一句話,她就有五六個問題在等著我,被這樣一個腦子有坑的人一直追問,我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氣炸了。
“你有沒有常識啊?你難道不知道阿三他們上廁所不用紙都是直接用手擦的麼?我的意思就是說我的手臭啦吧唧的,你要不嫌惡心的話就警告拿走好了!”
我幾近咆哮的對她開口吼道,如果要不是考慮到自己不是這家夥兒的對手,我現在真想直接把她打暈過去,免得她再像個蒼蠅一般問個不停。
剛一說完這番話,我便立刻又發現了她的第三個缺點,那就是好像脾氣有點不大好,在被我吼了一聲之後,她立刻便用比我還大的聲音開口反擊道。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不就完了麼?你吼什麼啊?常識是什麼東西啊?很有用麼?”
聽到對方的諷刺,我卻是真的沒有話說了,因為常識在這個時候好像真的一點用都沒有,真正有用的是武力和體力,但這兩樣我卻一樣都沒有。
然而就在我正懊悔自己之前沒有好好鍛煉身體,讓自己時刻保持身體健康狀態之時,我僅僅隻過了幾十秒鍾沒有開口說話,她立刻便有些閑不住的再次對著我開口問道。
“喂,你怎麼不說話啊?啞巴了啊?常識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還有他們真的上廁所用手擦啊?
那他們吃飯的時候怎麼辦?他們不嫌惡心啊?就算不嫌惡心那樣也很不衛生的!你是不是在騙我啊?你倒是說話啊!你要是騙我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
說實話,剛開始在認出對方的身份之後,我的心中除了恐懼之外就剩下擔憂了,可此時此刻,無論是恐懼還是擔憂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想立刻將對方的嘴巴給縫上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