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隨手抓了把泥土用力一捏,裏麵竟然還會滲出還未幹涸的暗紅色血液,很顯然,這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有人曾經在這裏搞過血祭,而且還是在最近這幾天的時間內舉行的。
血祭這殘忍邪晦的儀式一向都是令人極為忌諱的存在,知道這種儀式的人或許會不少,但具體該怎麼做卻是很少有人知道,因為凡是知道的人大多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基本上都已經被殺光了。
雖然我無法確定這泥土之中的到底是人血還是獸血,但我卻完全可以肯定搞出這些東西的家夥兒一定是個喪心病狂之徒,一旦被他撞到的話,要麼是他死,要麼是我死,除此之外絕對不會有第三個選擇。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我立刻便下意識的撒腿就想逃跑,因為我真的很怕遇到那喪心病狂之徒。
可就在我剛將身體給轉過去的刹那,卻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衣領猛的一沉,似乎被誰給用手拽住了一般。
沒有任何的遲疑,我揮起自己手中的斷劍反手就是一刀便向著對方割去,此時此刻我已經顧不上這樣做會不會激發對方的狂性了。
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然後一把火燒了這鬼地方,到時候就算是天塌了,自然會有六叔頂著呢。
然而當我轉過身去之後,卻是忽然發現自己用盡全力的一刀割在那女屍的脖子之上僅僅隻給其留下了一條淡淡的紅印。
很顯然,對方的皮膚雖然看似白皙滑膩,但卻擁有著所有發生屍變屍體的特性,那就是皮糙肉厚防禦力驚人。
看著對方脖子之上那淡淡的紅印,即便心中再怎麼不甘,我也知道自己這下是完了,因為我手裏唯一能拿得出來的家夥兒就是這柄看似很是鋒利的斷劍了。
現在就連手中的斷劍都傷不了對方半根毫毛,那我基本上就不用浪費力氣去反抗了,因為我總不可能期待著自己可以用牙齒將對方給咬死吧?
然而就在我正覺得自己已經是案板上的魚,是殺是剮都隻能任由對方處置的時候,那被我攻擊得女屍卻是已經沒有發起反抗,而是拉著我的手腕繼續緩緩往前走。
雖然對方走路的姿勢顯得別扭極了,四肢明顯有些不大靈活,看起來與常人有著很大的不同,但此時的看上去真的就好似鄰家少女一般人畜無害,不會讓人感到有任何的威脅之感。
在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傷到對方哪怕一根毫毛之後,我索性便放棄了抵抗,因為我到想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越往前走,氣溫便越低,眼前的一切也慢慢發生了變化,無論是地上還是書上被一層白蒙蒙的霜凍所籠罩著,刹那之間,我仿佛就好似來到了冰天雪地的寒冬一般。
雖然因為身體常年沒有多少溫度的緣故,我多多少少已經可以忍受低溫了,但這裏的溫度卻是低的出奇,沒過多久我就覺得自己的手指已經快要被凍的有些麻木了。
相較於已經被凍得渾身都在哆嗦的我,那一向好似木頭人一般雙目顯得極為空洞的女屍眼中卻是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異樣的色彩。
雖然她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我卻是依舊可以感覺到的,她很是激動,似乎前方那越來越亮的光芒對她來說有著無窮的誘惑。
能讓一具屍體的眼中露出異樣的色彩,想必那散發著光亮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既然無法弄死這具女屍,那我索性便毀了她覺得十分重要的東西,反正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在暗自下定決心之後,我也不再偷懶,便加快腳步徑直向著前方走了過去,然而沒走多久,我卻是忽然在前方白蒙蒙的霧氣之中看到了一道修長的人影。
不,我還不能確認這是不是人的身影,因為對方看起來顯得個頭太高,身材太過纖瘦了,身材之完美令人難以想象。
特別是在狂風的吹動之下,她那纖瘦的身體顯得搖搖晃晃,使其看上去就好似一株在風中搖曳的百合花一般,顯得極為嬌弱。
不可否認的是,對方這種猶抱琵芭半遮麵半遮半掩的樣子的確是很美,但我卻從其中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