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剛將茶杯給倒滿,那蘇岩立刻就迫不及待的端了過去甚至連假惺惺的客氣一聲都顧不上便連忙大口大口的灌入腹中。
看他那模樣在這之前肯定也喝過這種鮮血,而且還特別的喜歡這玩意兒,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顯得那麼急不可耐。
而相較於蘇岩的狼吞虎咽,六叔在端起茶杯裏的鮮血之後卻是並沒有著急去喝,而是先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之後才伸出舌頭稍微舔了一點點。
雖然隻舔到了一點點,但在仔細品味了一下之後,六叔便立刻神色有些古怪的下意識脫口而出道。
“這是純陽之血?”
看著眼前有些失態的六叔,那王道婆的臉上卻是掛滿了洋洋得意之色,但隨即,她還是輕輕搖了搖頭並語帶一絲不滿之色的開口說道。
“隻不過是童男的心血之精而已,離純陽還遠著呢,那東西是可遇不可求,我喝這玩意兒十幾年了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一個呢。”
雖然對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顯得極為平靜,就彷佛說的是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看起來跟討論正在吃的是什麼牛羊之類的牲畜沒什麼區別,但我卻知道她口中所說的心血之精指的是什麼。
童男這個詞其實很好理解,隻要稍有常識的人都會明白是什麼意思,相信不少人都符合這個標準。
童男雖然常見,但童男的心血之精卻是極為罕見,因為這不是隨便拉個口子放點血就行了,這需要把對方的心髒給挖出來,隻取心頭那幾滴血。
雖然那王道婆腰間的葫蘆並不是很大,僅有巴掌大小,隻倒了兩三茶杯裏麵就已經見地了,但別看裏麵裝的鮮血少,卻不知要害多少人的性命才能收集到呢。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震驚於對方的狠毒與邪惡之時,一旁的六叔雖然滿臉都是不舍之色,但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他還是將自己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之上,然後這才語帶一絲不滿之色的開口說道。
“你能收集這麼多的心血之精,想必一定害了不少人吧?你是怎麼做到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說這些話的時候,六叔的語氣已經很是冷淡了,而那王道婆聞言,卻是依舊滿臉都是得意之色的開口回答道。
“這個恐怕就用不著你操心了吧?”
一聽對方這話,剛剛還好好的六叔卻是立刻便勃然大怒道。
“我當然不會操心你的破事,我擔心的隻有你會不會給我帶來麻煩!你害了那麼多人說不定早就被人盯上了呢!我先醜話跟你說在頭裏,如果要是有人跟隨你上山的話,第一個跟你動手的人肯定就是我!”
看到六叔發火,那正不顧形象舔著杯子之中殘留血跡的蘇岩連忙抬起頭來開口勸解道。
“別生氣別生氣,有話好好說,你放心吧,這事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做的很隱秘,不會惹來任何麻煩的,我可以保證!”
聽到蘇岩的這番話,六叔的臉色卻是變了又變,但卻並沒有任何想要出手的意思,很顯然,他已經有點忌憚那王道婆了。
雖然此時的六叔臉色極為難看,但那王道婆卻是壓根離都沒理他,而是麵帶一絲古怪笑意的望著我開口說道。
“小哥,我看你找了這麼久也一定口渴了吧?正好,我這裏還剩下最後一點,這可是好東西就給你補補身體吧。”
說著,那王道婆便將葫蘆之中最後一點的血液都倒入茶杯之中,然後便不由分說的直接抵到了我的麵前。
看著眼前這鮮紅的血液,聞著那刺鼻的腥甜之味,我卻是不由覺得有點惡心,並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想要開口拒絕。
可還沒等來得及把話給說出來呢,那王道婆卻是搶先一步開口說道。
“你一定要喝,這可是好東西,如果你不喝的話那我就隻好喂你了!”
雖然對方這話說的很是好聽,卻幾乎是明擺著在威脅我如果不喝的話她就要強灌了,所以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連忙轉目向著一旁的六叔望了過去。
而此時的六叔正雙目直勾勾的望著自己麵前茶杯裏麵的鮮血,眼中滿是掙紮之色,似乎正在猶豫要不要將其喝掉。
一看六叔根本就沒有任何要搭理我的意思,我卻是不由感到十分的惱火,妹的,你耳朵聾了啊?人家都在威脅我了你怎麼一句話都沒有?難不成真要我喝那惡心的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