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的這番舉動,我先是一愣,繼而便下意識地對著六叔開口問道。
“她的舌頭不是早就已經斷了麼?她為什麼能學我說話啊?”
聽到我的問話,六叔卻是用一種很是幸災樂禍的表情開口笑道。
“她犯了口業,舌頭本來應該是拔了長,長了拔的,但現在你不是跟她合二為一了麼?所以也就不可避免了分擔掉她的一些口業。”
一聽六叔這話,我不由很是激動的立刻開口反駁道。
“什麼叫合二為一?不要用這麼有歧義的詞好麼?還有,什麼叫我分擔了她一部分的口業?難不成我跟她已經...”
話還沒有說完,我就住了口,因為如果我真的跟她有了因果糾纏,那自己可就真的倒了大黴的,這女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似乎就連六叔也嫌那宋甜甜不停複述我所講的話有點煩,所以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他立刻便掏出一枚僅有花生米大小的鈴鐺搖了搖,接著,那宋甜甜就好似瞬間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一般癱軟在地。
再次讓那宋甜甜陷入昏迷之後,六叔這才麵帶一絲興奮之色的重重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不錯,而且我看這女人造下的孽還不少,其中不少還是殺孽,這下可有樂子看了!你小子就等著哭吧。”
雖然我和六叔是有點不對付,他也知道心裏很是不爽他,但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這樣整我,難不成就因為我誤會了他一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六叔這個人可就太不是東西了!
相較於我的憤怒和疑惑,此時的六叔卻顯得極為開心,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小心翼翼的檢查著插進宋甜甜腦袋之中的銅針。
六叔越是高興,我就越是惱怒,心中氣氛之下我不由怒聲開口發問道。
“你為什麼要往死裏整我?因為你我已經做了不少的缺德事了,不管是不是被迫,隻要是我幹的,我忍,但她造下的孽憑什麼要我分擔啊?”
麵對著滿臉怒意的我,六叔則顯得極為得意的開口笑道。
“嗬嗬,因為我樂意!”
即便我知道罵人有多麼的犯忌諱,但此時此刻我還是忍不住的破口大罵道。
“我去你...”
還沒來得及將髒話給說出來,我卻是不由住了口,因為我忽然看到原本還一臉洋洋得意的六叔此時的臉色竟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六叔的脾氣有點怪這我是知道的,但像今天這樣喜怒無常我卻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我就實在不明白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變臉比變天還快。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有些不解的時候,六叔卻是耷拉著他那張老臉麵帶一絲不爽之色的揮了揮手對著我開口說道。
“隻是暫時的,看到你手腕上的那個紅繩沒,等事情辦完之後你把紅繩剪短燒成灰再混水喝下去就沒事了。”
“真的?隻要到時候把紅繩給剪短了我就沒事了?”
在聽到六叔的這番話後,心中很是不放心的我卻是連忙開口確認道。
而六叔聞言,其原本極為難看的老臉之上卻是再次露出了一絲笑意,接著,他就嗬嗬一笑,然後這才緩緩對著我開口說道。
“既然是邪術,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要是遇到一個在邪術方麵比我更厲害的人,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控製誰呢,就算你把牽魂繩剪短,人家也有辦法找到你並下咒害你,這個沒有辦法解決,凡事有利就有弊,更何況這本就是害人害己的邪術呢?”
一聽六叔這話,我卻是立刻就有些惱了,如果換做是普通人也就算了,這宋甜甜明顯是有本事的人,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善於使用邪術的家夥,這老東西豈不是把我往死裏坑麼?
但還沒等我來得及發火呢,六叔便麵露一絲洋洋得意之色的開口說道。
“這事你怪不了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本來我是不打算讓你幹這事的,畢竟我要是哪天走了,還要指望你擔負起守墓人的責任呢。
誰知道你會主動送上門來,我要不讓你當這倒黴鬼的話,我都對不起冥冥之中的天意!行了,別墨跡了,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再著急也沒有用,與其白白浪費時間,還不如趕緊過來幫把手呢。
我怕時間久了她再一個撐不住死在我們帽子山上,這嘴賤不被那些家夥兒們惦記上還好,一旦被那些家夥兒惦記上了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