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我一連串的疑問,那老王頭不但沒有嫌我煩,反而還咧嘴一笑道。
“你這小夥子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難不成你想一直讓我站在門口跟你聊天啊?你受得了我這老胳膊老腿還受不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較大而導致肌肉有些萎縮的緣故,但對方笑著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總感覺對方有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發愣的時候,那老王頭卻是已經進入到了房間之中,並徑直向著站在銅鼎旁邊的六叔走了過去。
就在對方從我身旁經過的刹那,我卻是忽然意識到地上還躺著那因嘴賤而導致犯口業被折磨到不成樣子的宋甜甜此時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呢,如果被他給看到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但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房間裏的一切情況早就盡收對方的眼底,我就算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有些懊惱自己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的時候,卻是忽然發現那老王頭根本連看都不帶看那躺在地上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宋甜甜,而是快步向著六叔走了過去。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不禁覺得更加疑惑了,因為無論是什麼人,哪怕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呢,在看到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死活不知的女人就算不會感到害怕多少也應該會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的吧?
可這老王頭不但沒有開口發問,甚至連看都不帶看一下,他的目光一直都集中在六叔,不!是六叔身旁的銅鼎之上!
雖然對方之前露的那一手已經讓我確定了他不是一般人,但無論是再有本事的人,除了像六叔這種為了活命什麼東西都吃的家夥兒之外,我相信隻要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對那滿是腥味的血糊產生任何興趣的。
但很顯然,這老王頭對銅鼎之中的東西極有興趣,因為他的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銅鼎哪怕一寸。
看到老王頭的這番反應,我卻是不禁感到很是奇怪,並下意識地想要讓對方先把之前我的問題給回答了再說。
然而就在我正伸手想要將對方給攔住,再好好問問他之前我所提問的問題之時,卻是忽然發現原本好似木頭人一般的六叔竟忽然動了一下。
雖然隻是稍微動了一下,但我卻看得是清清楚楚,可現在的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搭理六叔那老不死的,而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喂,你倒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啊!我記得你以前因為經常挨餓的原因身體好像弱的很,怎麼現在你走起路顯得...”
話還沒有說完,我卻是不由住了口,因為當我的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之上後,手心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觸感。
即便是隔著一層衣物,我依舊能感覺到自己手心所傳來的涼意有多麼的重,簡直跟冰塊一般,根本就不像是活人應有的體溫。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有些發愣的時候,那老王頭卻是忽然轉過頭來,然後麵帶一絲極為古怪的笑意對著我開口說道。
“以前都是我裝的,要是連你都看得出來的話那我還算得上是什麼高人?你的問題我待會兒再回答,你還是先把門給關上吧,雖然那些家夥兒被我給趕跑了,但卻保不齊有一隻兩隻狡猾的躲在暗處想要找機會溜進來。”
不可否認的是,對方的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此時的我的確應該趕緊把門給緊緊的關上,畢竟這裏可是帽子山,夜裏髒東西多,再加上房間裏的血腥味又這麼的重,很容易招惹來不幹淨的東西。
但當老王頭開口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卻是總覺得對方臉上的笑容實在是太古怪了,再加上他的體溫實在是有些不正常,所以...
“那啥,不是由您老人家在呢麼?就算有一兩隻阿貓阿狗敢溜進來,也不礙什麼事,我還能不相信您老人家的本事麼?”
雖然我一向都十分討厭溜須拍馬的人,但此時的我卻是主動拍起對方的馬屁來,而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便故意裝作很不經意的將自己手中的雷擊桃木拐杖緩緩向著對方的身體蹭了過去。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幾乎就是在拐杖蹭在對方衣服上的瞬間,我卻是忽然看到對方那原本看上去十分白皙的衣物之上便立刻發黑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