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正在心裏估算還有幾天就到了約定的時候之時,卻是忽然看到那蘇惜月的嘴巴竟然再次的動了。
她這一次並沒有像之前那樣隻是微微動了一下,而是嘴巴不停的在閉合,如果不是她的眼睛正閉的死死的,我真懷疑她是不是在跟誰講話。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連忙走到她的跟前,然後彎腰俯耳在她的嘴邊,想要仔細聽聽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麼。
然而就在我剛把自己的耳朵給貼上去的刹那,所聽到的東西卻是讓我的內心不由猛然一沉,因為我竟然在蘇惜月的口中聽到了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
這聲音不但十分的小,而且還很模糊,讓人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但隱隱之中,我卻是覺得那兩道聲音似乎像是在...吵架?
心中越是疑惑和擔憂,我的好奇心就越重,所以下意識地便連忙將自己的耳朵緊緊的貼在了那蘇惜月的嘴唇之上。
當兩者接觸到的瞬間,那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便立刻大了一些,但卻依舊很是模糊,隻能聽出來是什麼語氣,而聽不出來究竟在說些什麼。
憑著猜測與推斷,我隱約覺得那兩道聲音似乎是在爭吵,其中一道聲音正在十分平靜的好言相勸,另一道聲音則顯得十分激動的在拒絕著什麼。
雖然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聽清那兩道聲音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很顯然,蘇惜月的情況是真的有點不對勁,我怎麼感覺她好像又被什麼東西給上了身呢?
可是不應該啊,這間密室是多少年前就有的,專門給我們這些沒有什麼本事的學徒當安全屋,四周的牆壁不斷用糯米汁混合童子尿以及黑狗血夯實過,牆壁上直接還畫著許許多多的鬼畫符。
當初我那胖子師兄曾經拍著自己的胸脯跟我說過,隻要待在這裏麵,別說什麼毒蛇猛獸了,就連妖魔鬼怪都進不來!
對此我是深信不疑的,因為在帽子上的這幾年來我遇到過很多危險的事情,但不是每次六叔都能顧得上我的,所以我就隻能躲在這裏,等六叔把一切都解決了之後才敢出來。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當我走進這密室之後,那原本一直緊緊跟在我身後的神秘女子也早就鑽進了我的影子之中不敢露頭。
如果這裏要是不安全的話,那藏在地下的我估計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呢?
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蘇惜月不是又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了的話,那她的口中為什麼會出現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
雖然心中很是拿不定主意,但為了保險起見,我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便掏出自己藏在口袋之中的斷劍,然後二話不說便割破了自己的中指指尖。
當指中鮮血流淌出來的刹那,我二話不說便立刻摁在了對方的眉心,如果對方真的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的話,那碰上我這心頭精血一定會多少有點反應的。
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當我將自己的心頭精血給塗在那蘇惜月的眉心之後,對方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口中依舊不停的發出含糊不清的囈語。
看到對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我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便準備趕緊回去,免得蘇惜水又亂懷疑。
可就在我剛想離開的時候,卻是忽然覺得自己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有點太不負責人了?萬一要是自己心頭精血中的陽氣不足怎麼辦?
仔細想想,也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因為首先我最近受了很多的傷,流了很多的血也的確有這個可能性,其次,我最近身體一點溫度都沒有,想必是纏繞了許多的陰氣晦氣導致陽氣減弱的原因。
看來,自己還得再實驗一下來個雙管齊下,如果對方再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話,那應該就是自己的錯覺了,畢竟我流了那麼多的血,有點低血糖低血壓出現點幻聽的症狀也是正常的。
其實說到底,我寧願相信是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也不願意相信是這間密室出現了問題,這可是帽子上最安全的一處地方了,我相信這裏絕對不會有什麼髒東西能鑽進來的。
在心中暗自嘀咕一聲的同時,我便伸手掐了去蘇惜月的人中,在將其掐出血之後這才一邊輕聲對她說了句得罪了,一邊張口往上麵吐了一口...咳咳...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