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虛弱的女兒,“那棺槨裏麵的是何人?\"
“是彩兒!”
“父親,母親,女兒不孝!”沈淩菲推開殷旭直接跪在了地上。
沈夫人忙不迭上前扶起她,“菲兒,我的女兒!”
“菲兒,你的身子還弱著快起身!”
沈淩菲就是不肯起來,苦的悲戚,“從前都是菲兒太任性,害父母擔心,以後菲兒一定會愛護自己的身子,好好的陪在父母的身旁。”
沈繼年老淚縱橫,“好!乖女兒!”
殷旭看著一家抱在一起,事情也算圓滿,殷旭拉著君洛羽示意兩人離開,讓他們一家人安安靜靜的在一起。
俗話說醫者父母心,杜清遠沒有離開,既然沈淩菲肯修身養性,他打算讓沈淩菲停止服用曼陀羅葉粉,那不過是應急的藥物很傷身體,會有很強的藥癮。
可以選用其他的方法來醫治她的病,活個三年五載還是沒問題的,第一件事就是幫助沈淩菲解除藥癮。
事情終於解除了,看著天邊的圓月,兩個人可以過一個團圓的節日,不必飽受分離。
君洛羽牽著她的手,看著他垂首不語,“娘子,我真是沒用,若不是娘子想出計策,隻怕此時還會被糾纏著。”
“我也沒做什麼?不忍看著沈淩菲年紀輕輕的就死去,希望她真的大徹大悟,好好珍惜剩下的時日。”
“娘子!”
“嗯!”殷旭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抬首迎上含情的眼眸,“何事?”
他卻突然將殷旭攔腰抱起,“良宵苦短,咱們也該珍惜的。”
“快放我下來,別讓人看到了!”
“怕什麼?我們是夫妻,明媒正娶!”殷旭沒有阻止他,她已經不是當初的體弱少年郎,他想抱就抱好了。
庭院內,小山受了傷,肩膀被烙痕,包的跟粽子一樣,疼痛蔓延,額間隱隱冷汗溢出。
在牢中被折騰的一天一夜,身子很虛,聽到門外有響動,披了衣衫推開了門。
感覺雙腿都在打哆嗦,扶著門扉,正撞見君洛羽抱著殷旭從外麵回來,殷旭神情尷尬的忙不迭從君洛羽懷中跳了下來。
“小山,你怎麼出來了。”
“小山,你的傷怎麼樣了?”兩人同時問詢。
看著主子和少夫人的關切,小山眼眶泛紅,“謝謝主子和少夫人關心。”
殷旭是看過那傷口,見他眼眶微紅,臉色蒼白,“小山肩膀上的火傷連皮帶肉都焦在一起,是不是痛得無法入睡。”
“嗯,郎中塗了些藥粉藥,傷口依然鑽心的疼。”
“這麼晚了要上哪裏弄止痛的藥。”
“夫君,杜禦醫還在府中。\"
杜禦醫除了為王親貴胄還有上三品的老臣子之外是不會給仆人看病的,“夫君,不如咱們將小山帶去,杜禦醫仁心仁術,會給小山治傷的。”
看著小山痛苦模樣,君洛羽將小山抱起,朝著來時的路又走了回去,殷旭緊跟在她的身後。
此時靈堂內的人紛紛散去,杜清遠為沈淩菲開了新的藥方,並且叮囑她在不可服用曼陀羅葉粉,以戒除藥癮。
沈繼年千恩萬謝,隻要能夠讓女兒多活些時日,哪怕是龍肝鳳膽他都願去找。
杜清遠正欲離開,見著君洛羽抱著一個少年走了進來,那少年臉色蒼白,不心中一顫,這個少年的容貌和一個人很像,這個孩子和她又是你關係?
杜清遠斂住心中所有的疑問,“他怎麼了?”
“他在牢中受了火刑,還是個孩子忍受不住痛楚。”
杜清遠主動去探查小山肩頭的傷口,沈繼年一直沒有注意過君洛羽身旁的小跟班,剛剛見著君洛羽抱著他,那側影好生熟悉,好似從哪裏見過。
俗話說旁觀者清,殷旭是捕捉到了兩人的情緒,難道他們是認得小山的?
沈淩菲見到小山受傷,還有依然躺在棺槨內的彩兒,這一切都是她指示,她也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若是弄出人命來她會內疚一輩子。
“表哥表嫂,菲兒不懂事做錯了事,求表哥表嫂原諒。”
“我早就原諒你了,以後你該好好地調養身子,多陪陪舅公舅母!”
“菲兒明白,也祝表哥表嫂可以白頭到老。”
難得她想得清楚,君洛羽也隻是說了聲謝謝!便不再理會她,看著小山觸目驚心的傷口竟是有些不忍。
沈淩菲想求殷旭將彩兒的穴道解開,“表嫂,彩兒她.....。”
沈淩菲是罪魁禍首,彩兒亦有錯,“先讓她躺在裏麵,兩個時辰以後她自然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