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人久別重逢,自然有很多的話要說。
而另一邊大夫正在為沈淩菲施針,沈繼年見殷旭找來,他並沒有阻止殷旭見君洛羽,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希望沈淩菲能夠認清事實。
他很擔心女兒,偷偷跟在眾人的身後,見到房間內的混亂,知道女兒又在發病, 夫妻兩人眼裏隻有彼此,並未在意。
牽著手走到了隔壁的房間,沈繼年在門外是見到夫妻兩人久別重逢的恩愛,看著發病的女兒,陷入矛盾之中。
良久,沈淩菲再次脫離危險,沈繼年直接衝到*榻旁,“菲兒!”
“大人,別擔心,小姐很快就會醒來。”
“最近她的病時常發作,很擔心她的身子。”
那郎中也正有話想要說,神色很是凝重,“大人,小人正是有話要說,小姐情緒波動太過頻繁,最近用了太多的曼陀羅,傷及髒腹已經不堪重負,在這樣下去小人也無能為力,還是請禦醫前來吧!”
“她還能夠活多久?”
“大人,心病還須心藥醫,隻要小姐可以控製情緒,清心寡欲,三兩年還是可以的。若是任由病症繼續惡化,也便無常了。小人告辭!”
郎中的意思就是沈淩菲雖時都會不治身亡。沈繼年容色瞬間蒼老,看著榻上昏睡的女兒,她才隻有十六歲。
他無法忍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楚,不管用什麼辦法隻要能夠守住女兒的性命,哪怕是一日一月還是一年。
沈淩菲感受到有一雙手輕撫她的手,以為是君洛羽,嚶嚀一聲道:“表哥!”
“菲兒!”
她的氣息平順了許多,很少見到父親這樣,“父親!眼眶怎麼紅了?女兒早就已經習慣了在鬼門關徘徊,父親不用擔心,女人命硬,**老爺都不願意收女兒的。”
沈繼年壓住心中的哀傷,“父親不擔心,今天白馬寺舉行法會,你母親帶著兩名嫂嫂一起去為你祈福,菲兒會長命百歲的。”
在父母麵前沈淩菲一向都很乖巧,環顧周遭見彩兒守在門口,不見表哥君洛羽,想起發病之前兩人的恩愛。
“彩兒,表哥他在那裏?”
“表少爺與少夫人在隔壁房間。”
沈繼年見沈淩菲失神,“菲兒,你表哥她已經有家室,還是死心吧!安心養病。”
沈淩菲抓住父親的衣襟,“父親,菲兒不能夠沒有表哥,菲兒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菲兒怕是命不久矣,菲兒不要表哥與表嫂在一起,菲兒隻想讓表哥陪在身邊,難道最後的心願都不能夠得到滿足嗎?”
一句話說的沈繼堯心中酸澀,活了半百卻要遭此橫禍,“菲兒,你放心,你想要什麼父親都會滿足你,你等著,父親這就去請羽兒來看你。”
此時夫妻兩人偎依在一起,全然忘記這裏是禦史府邸,訴說著這一路上對彼此的思念與牽掛。
郎中並不知二人在房間內,貿然的衝了進來打破了寧靜,兩人忙不迭起身。
郎中是來收拾東西的,他還有妻兒老小不想攤上責任。
君洛羽見郎中收拾包袱,“大夫,發生了什麼事情?您如此匆忙的離開?”
“沈家小姐的病我治不了,怕是已經病入膏肓了。”
“難道真的沒救了嗎?”
那郎中看了一眼君洛羽,他是知道沈家小姐對君洛羽的心思,看著兩人剛剛的恩愛。
遲疑半晌,還是開口道:“心病還須心藥醫,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還是早些離開,免得惹上麻煩。言盡於此!”將腰間的包袱被在肩上,直接出府去了。
殷旭與沈淩菲在房間內有過一麵之緣,一直不了解沈淩菲的病情與君洛羽有何關係,聽郎中說起君洛羽是她的心藥。
殷旭並不是沒有腦子的女人,她是見得半途中見那個彩兒有問題,她們進去之時,房門是半開著的。
若是沈淩菲患有喘症,是懼怕風寒的,怎麼會將房門看開著,而且沈淩菲應是見到自己出現在門口,才會去親吻夫君,這個沈淩菲很有可能利用病情來纏住夫君。
這裏是沈淩菲的別院,顏珩的人都在前廳,夫君被糾纏需要盡快脫身,還有皇上那裏都是麻煩,殷旭總覺得京城會是個是非之地,為了避免夜長夢多。
“夫君,既然妾身已經找到你了,也不便打擾舅父,明日咱們一起回扈洲。至於淩菲表妹,她若是見不到你,病情或許會好轉。”
君洛羽原本於心不忍,這兩日也感應到沈淩菲的糾纏,“咱們總不能夠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