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光宗暗讚:“沒想到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弱女子武功竟這麼高!”當下將全身氣力釋放出。那女子也沒想到錢光宗臨死關頭還有這麼一出,一下便被錢光宗真氣震開。猛吐了一口鮮血。
“姑娘,那客棧裏的人是你殺的麼?”錢光宗蹬著眼前的貌美女子質問道。那女子被錢光宗真氣震一下,好久才回過神來:“哼,擋主上路的人都該死!”錢光宗聽後皺了皺眉頭,歎口氣道:“姑娘這又是何必!想必姑娘斷然是邪教妖女,那便讓在下今日為武林除害吧”說罷正要提氣殺她,突然內心一顫身體動彈不得。內心深處傳來自己的聲音:“不能殺她,你下不去手!”錢光宗一驚,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萌發這樣的想法。
這時,那姑娘調好氣息,艱難的扶著旁邊的大樹站起來:“你再不動手就該我了!”說罷,抽出腰中軟劍。將全身僅剩內力都集中於劍上。頓時周圍大樹都為之顫動。隻見軟劍被一股黑色的內力包圍住。錢光宗從那把劍中感受到了一種怨念強大的惡氣,當下心裏念道:“好厲害的惡氣!此女究竟是什麼人。這種聚集惡氣的辦法想必在邪教也是數一數二的!不過看樣子此女不善使劍,是故惡氣雖然強大,但卻不怎麼純厚,或許是她其實並不是個壞人?”想到這裏,錢光宗不禁苦笑一聲:“為什麼我要為她找理由?那一個客棧的明明是她殺的。”想到這裏,便再無顧忌,大喝一聲,使了招少林七十二絕技的拈花指便攻了上去。就在錢光宗的拈花指要碰到那姑娘時,隻見劍光一閃,錢光宗被一股劍氣給生生打飛。瞬間口吐鮮血,感到體內血液翻騰,當下便動彈不得了。
那姑娘冷笑一聲:“就這點本事,還敢擋主上的路?”說罷,便提起劍來欲殺錢光宗。錢光宗此時卻沒什麼懼怕,隻是不知為何心中甚痛,隻為此感到奇怪。
忽然隻聽一聲渾厚的聲音:“緣兒,回來。”那女子聞聲便銳減了殺氣。應了聲:“唉,阿爹。”然後將軟劍一收,斜眼撇了一下錢光宗,冷哼一聲便轉身離了去。錢光宗瞧見那姑娘離去,兩眼一黑昏厥過去。
且說楊天悔與胡妙蘭在幽蘭小築整日彈琴作詩,日子好不快活。但妙蘭卻常見楊天悔皺眉歎氣,知他有心事,卻又不敢打擾楊天悔,隻在一旁靜靜看著,心裏卻是擔心的很。
這日,楊天悔照常理與妙蘭一同上墳。許久,妙蘭打破了沉寂:“楊哥哥,你去吧。”楊天悔聽後心下一顫,轉向胡妙蘭正欲說話,卻被妙蘭手指一點,嬌聲道:“妙蘭豈不知楊哥哥心思?當今天下,李氏皇帝急用人才,又適逢武林大亂,前些日子妙蘭親弟修書於我,告知神魔玄劍重現江湖,重傷少林弟子。想是楊哥哥憂國憂民,妙蘭怎敢束縛住楊哥哥前行的腳步?是以楊哥哥還是速速離去吧。”楊天悔聽後自忖道:“妙蘭真知我心,可是我早已發過誓永不離她,又何以此時離她而去。”當下將妙蘭摟在懷中,輕聲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們永遠在一起。”妙蘭輕歎一聲,便也再不作聲了。
再說那豫良見過了尹玉明後,心下直犯嘀咕,聰明的他可以明顯從尹玉明的表現推測出當今皇上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否則像尹玉明他們這樣大理寺的人是斷然不會親自進入他這種偏僻的村子的,更不會妄圖招納自己這樣的方十六、七歲的小孩的。由此,豫良不禁有些後悔自己沒有答應尹玉明。不過再想一想的話,他楊名豫良也自在慣了,若是真入了大理寺什麼的,還不知會惹出甚麼麻煩呢!想到這裏,豫良也隻聳了聳肩便大步流星回了家。
幽蘭小築。“楊哥哥,我弟弟······”妙蘭還未說完,便被楊天悔打斷了:“你弟弟?”
“嗯,你沒見過嗎?”
“我見過?”
“楊哥哥沒見過嗎?”
“從來沒有。”
“那楊哥哥是如何找到妙蘭的?”
“是我有一個朋友換作胡麟凡······”
這回換作妙蘭打斷了楊天悔。隻見她撲哧一笑:“傻哥哥,小凡就是我弟弟啊!”
畢竟胡麟凡究竟何人,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