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這個人,鄭潛先前也測的清楚,實力也已經達到了初級霸皇。
一個初級霸皇被弄成這副模樣,確實挺慘。
鄭潛用兩隻手指撐開了他的眼皮,他的一對烏黑的眼珠,像兩顆葡萄一樣,看上去十分的清澈。隻是此時的這兩顆葡萄一般的眼珠,卻已經沒有了它應有的光澤。
“看來指望你自己走也不可能了,隻能我扛著你了。”鄭潛有點無奈的想道。
他此時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十分好,被吸去了那麼多的霸氣,這麼短的時間之內,也沒有恢複多少。好在那邊還有一個正在戰鬥著的蛛背鐵螳,它的本職可就是專門馱人的。
鄭潛抬眼看了看蛛背鐵螳。
那邊的戰鬥正酣,蛛背鐵螳和流水陣正打的如火如荼。蛛背鐵螳興鄭潛的戰果所激,將它埋在骨子裏的傲氣激了出來,它看來不將擺出流水陣的這些人砍成百段碎片,是不會善罷甘休。
“脾氣還挺大。”鄭潛看著如風一樣在流水陣之前遊動著的蛛背鐵螳低聲說道。
既然蛛背鐵螳那麼忙,鄭潛也就不去打擾它,讓它先好好的殺一通再說。
他放開手指,地上人的眼睛立即就被浮腫又擠成了一條縫,兩個如葡萄一樣的眼珠完全又被遮蔽了起來。
鄭潛比劃了一下,一伸從地上人的腰下伸過去,往上一托,就勢將他往自己的肩頭一扔。
“靠,這麼重!胸肌還挺厚!”
鄭潛的身體虛弱,將這人扛上肩頭,卻感覺到了他的身體超乎了一般人的體重。壓的他冷汗一冒。
晃了幾晃之後,鄭潛穩住了身形。
“蛛背鐵螳,得手了,你還準備繼續打下去?”鄭潛向著正打著的蛛背鐵螳喊。
他的本意是背著人就跑,一會和蛛背鐵螳彙合就好了。但是沒想到這人的體重這麼重,背在肩上就像是背著一座山。
這樣的重壓之下,鄭潛就改主意了,這種事,他不是太擅長,還是讓擅長的人來幹好了。
“大哥, 我今天破不了流水陣,我就不走了!”蛛背鐵螳那邊回話了。
“我還是不是你大哥?你還聽不聽我的?你還想不想出去了?”鄭潛被壓著,沒好氣的喊。
正繞著流水陣飛奔著的蛛背鐵螳聽到此話,忽的停了下來。
蛛背鐵螳身型刹的很突然,流水陣照著既定的軌跡向一側又轉一些距離才跟著刹住。
指揮著流水陣的那位初級霸皇,驚出了一身冷汗,“媽的,好險,差點就著了道了。”
蛛背鐵螳刹住身形,當然不會是他的戰術,而是鄭潛的話,實在份量有點重,讓他不得不權衡在這些事和他的自尊之間,哪一個更加的重要一些。
“噗!”蛛背鐵螳豎起的眼睛通紅,呈一副暴怒之態,它眼睛下方的人形嘴巴裏,猛的飛出了一口唾沫,綠油油的擊在流水紋流動的水紋之上。
“等下次老子有時間,不把你們砍成百段千段,老子不姓蛛!”蛛背鐵螳道。
流水陣之內的初級霸皇和一票霸宗,哪還有膽子答蛛背鐵螳的話。
蛛背鐵螳怎麼說也是一個中級霸皇,流水陣的最大防禦力,大概也就正好能防得住中級霸皇這種級別。蛛背鐵螳到處亂竄著要找下手的機會,他們一門心思的想防住蛛背鐵螳,也跟著繞來繞去,此時個個都正在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巴不得蛛背鐵螳多罵一會,他們好有時間多休息一下。
蛛背鐵螳表示了一下自己對流水陣的蔑視,再恨恨的看了一眼連成一麵牆的盾牌上的流水紋,恨恨的向一旁遊去。
它所遊走的方向前方,正是背著人步履蹣跚的鄭潛。
流水陣裏的眾人看蛛背鐵螳遊遠,這才個個的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們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蛛背鐵螳的速度過於恐怖,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它反襲。所以一直到蛛背鐵螳遊遠,他們還在舉著盾牌小心戒備。
蛛背鐵螳遊到了鄭潛的身邊,低下身體,用長腿將鄭潛和他背著的人一起,送到了它背上的托盤之上。
鄭潛這才如釋重負的長長的鬆了口氣。
“兄弟,跑吧!他們的援兵應該快趕到了!”鄭潛重重的將自己的身體扔到托盤上的軟座裏,大口的喘著氣。
蛛背鐵螳前麵鬥心大起的時候,幾乎已經忘了還有援兵這回事,經鄭潛一提醒,立即就醒轉了過來。百多條長腿很難得的跑成了圓月彎刀,速度能趕得上超音速。
一陣風響,蛛背鐵螳就已經在千米開外了。
這次蛛背鐵螳事先就在托盤上升起了一個如帳蓬大小的透明的隔膜,將鄭潛和受了傷的那位初級霸宗一起罩了起來。
鄭潛在軟座上休息了一會,疲累感有了些許的減輕後,這才站起身體,走到了平躺於托盤上的這個初級霸皇。
鄭潛看到他高腫的嘴唇似乎在蠕動,湊耳過去時,隻能感覺到細若遊絲的氣流從他的嘴裏晃出來,一個清晰的字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