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噴如柱,向上湧著,一個頭顱高高的飛起。
鄭潛的臉上帶著一份笑意,很悠然的看著那個在空中飛舞著的,已經麵目錯位的頭。
初級霸皇,一個在神罰之地雖算不上絕頂高手,但也不是弱角的人,就這麼被一道紅線拉斷了生命的軌跡。
“你會後悔的!”
這是這位初級霸皇還在嘴裏念叨著的一句話。這句話在他的頭被砍飛時,依舊還在他的嘴裏重複著,隻是一聲比一聲微弱,在半空中飛舞了半天之後,才弱至不可聞。
鄭潛將手掌放到三尺紅鋒的虎骨匕的匕尖,就勢將虎骨匕伸長的劍身往回按。
鮮紅的劍身像是一把彈簧刀似的,被鄭潛又按了回來,回複了虎骨匕本來的樣子。
“這份禮應該夠大了吧?”鄭潛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這個初級霸皇的頭已經從半空落下,在他的臉邊來回的滾動著。
焦土地上的高溫,很快將這個頭顱的表層油皮融化,將他的毛發烤焦烤卷,伴隨著陣陣的焦糊味,這位初級霸皇的頭顱被一層一層的融化成一具骷髏。
這個骷髏與他的大棒打出來的骷髏並無二致。然而鄭潛從那雙黑洞洞的眼眶裏,似乎還能感覺到一種不甘。
他為什麼會被一個高級霸宗這麼輕易的殺死?這可能就是他一直,可能也是永遠也想不明白的問題。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他的立而未倒的身體。
這位初級霸皇的身體,依舊緊緊的抓著那根杵在焦土地上的大棒。他的已經斷了的頸項處,向外噴湧著的血柱漸噴漸小,最後隻剩能有一些血流順著他未倒的身體一直流到了焦土地上。
在血柱消失之後,卻有一些白色的斑點,像螢火蟲一樣的在空中飄飛舞動著。
這些白色斑點,在飄了一陣之後,便齊齊的向著鄭潛湧去。很快,便沒入到了鄭潛的體內。
三千琉離火!
“可惜了我的那些霸氣,被他給浪費了。”鄭潛一翻手將虎骨匕收了起來。
他的身體依舊有些虛弱。
三千琉離火是鄭潛情急之下,融入到霸氣裏,故意讓那些骷髏一起被吸走。
那位初級霸皇的哭喪棒,哭,為嚎啕之聲,即是大棒打下來之前的發出的聲音,這種心誌帶有很大的惑人心誌的成份;喪,即是那些骷髏了。那些骷髏的虛影在接觸霸氣之後,便會轉虛為實,隻要被咬之人沒有切實的方法將這些骷髏趕走,骷髏會一直貪婪的吸納著被咬之人的霸氣。
這其中,唯一的一個解救方法便是那位初級霸皇願意放人一條生路。哭喪棒是這位初級霸皇賴以生存的絕技。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會被鄭潛黑了一把。
鄭潛的三千琉離火,前身是琉離霸火,專門吸食霸氣。三千琉離火比琉離霸火的功效強勁了不止三倍,是琉離霸火的3次方。這麼強力的三千琉離火,被鄭潛悄無聲息的送到了初級霸皇的體內,他怎麼可能還會有命在?
為了隱藏三千琉離火的形跡,鄭潛沒敢在霸氣裏放入太多的三千琉離火。同時,三千琉離火進入到這位初級霸皇體內的時間沒有多久,所以,霸皇雖死,但是失去的霸氣,卻是實實在在的損失掉了。
戰果出來,鄭潛以一己之力,獨鬥一位初級霸皇,取得了輝煌的勝利。
霸氣修煉係統,等級壓製的十分厲害,一個高級霸皇與一個初級霸皇的戰鬥,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都是高級霸宗輸,鄭潛成了這零點零零一。
鄭潛拍拍手,再也不想裝了。他被吸去的霸氣著實不少,一陣陣的疲累感覺從心底升起來。
鄭潛和衣往地上一坐,向著那邊還在和流水陣打的正歡的蛛背鐵螳道,“蛛背鐵螳,你先打會啊,我這邊結束了,太累了。我休息一下。”
蛛背鐵螳的臉色有些青了。
鄭潛從頭至尾都沒有展示過比高級霸宗更強的實力,但是一位初級霸皇卻實實在在的倒在他的手中。那位初級霸皇沒有倒下去的無頭屍體,還扶著那根粗大的哭喪棒屹立著。
霸氣係統對於等級的限製,蛛背鐵螳何嚐不是十分清楚;如果說鄭潛展示了比初級霸皇更高的實力這麼快結束戰鬥,他也不會覺得臉上無關。
關鍵是鄭潛的實力一直都保持在高級霸宗的水準,以弱敵強,而且手到擒來,戰鬥結束的非常果斷。這就像是重重扇在蛛背鐵螳臉上的一記耳光——雖然它其實並沒有臉。
蛛背鐵螳自詡是它們這一族中非常了不起的精英級人物,所以在神界的時候,對於一般的神,根本就瞧不上眼。也正是這樣的心氣,才讓他走到了這個神罰之地。
但本性如此,它從來沒有想過要改,也改不了這個脾氣。
鄭潛看上去比它小,比它弱,戰鬥經驗和在神罰之地的生存之道,更沒有它的經驗豐富。怎麼可能它還被流水陣擋在外麵,而鄭潛不單是否破了流水陣,並且拿下了一位初級霸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