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一首古詩誦罷,餘音嫋嫋不絕,似於這曠闊之地,青山為弓,流水為弦,彈奏了一首韻味極濃的古曲。
“這,這是鄭潛寫的?”公主詩理略通,雖不能解詩,但卻知道詩裏的文采非同一般。
“當然了。”夏荷肯定的說道,“當時,這首詩是在小屋裏神使與冬梅單獨相處時吟誦的,冬梅比我們知道的更加真切。不信,你問冬梅。”
夏荷伸出纖蔥玉手,向著冬梅一指。
冬梅被夏荷指的渾身一緊。當時鄭潛誦詩時的情形,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冬梅,真是這樣?”公主問。
冬梅絞著衣角,臉色大紅,低下頭輕輕點了一下。
與冬梅單獨相處之時,鄭潛別的不幹,專門誦詩。說別人公主信,要說鄭潛會這樣,說老了天公主也不會信的。
“冬梅,你將當時的情形和我說一下。”公主走到了冬梅的身邊,眼光如炬的看著冬梅。
冬梅被公主的目光一燙,渾身又是一緊,脖子自然的一縮。
“疼。”冬梅隻說了一個字,雙眼裏卻似乎要盈出淚來。
“疼?”公主不明所以,看了看冬梅,又向著夏荷看去。
夏荷知道公主要問的事情,便將冬梅衝出房子後的情形詳細的向公主說了一遍。
公主安靜的聽完夏荷的敘述,恍然大悟。
以公主對鄭潛的了解,可以倒推鄭潛在房子裏對冬梅作的一切。再結合著先前夏荷吟誦的那首古詩,公主終於明白,這隻流氓這首詩的真正含義。
“文采?詩才?”公主氣的鼻翼擴張,“你們都上了那隻流氓的當了。”
“公主此話怎講?”一直旁觀看熱鬧的虎妞接口道。
“你想一下那隻流氓的手放到冬梅的身上,再結合那首詩稍微想一下就明白那隻流氓當時在幹什麼了。”
虎妞歪頭細想,老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夏荷及秋菊不明白公主何至於氣憤至此。她們對詩才特別敏感,但對房內之事就十分的陌生了。
眾女麵麵相覷,隻有公主血脈噴張,眼睛裏跳著兩團火。
“我道是什麼詩才,他就是一隻流氓!”公主吼道。
“公主,這件事究竟如何,其實誰也不清楚。隻要找到鄭潛一問,一切就真相大白。別是你白生氣了一場。”虎妞道。
“是啊,是啊。聽公主的意思,這首詩還有別的解釋。我也很想聽聽呢。”夏荷歡呼雀躍了起來。
這首詩她們吉祥茶莊四姐妹翻來覆去讀了不知道多少遍,也沒有弄出什麼新意的解釋來。現在聽公主一講,原來這首詩還是一首隱詩,頓時興致高漲。
“不過,”公主平了平自己的怒氣,“還是必須先將工程完工了。護衛長!護衛長!”公主喊了起來。
從不遠處跑過來一身銀白鎧甲的護衛長。
“公主有什麼吩咐?”
“傳我的令,從現在起,工程加速,工錢加倍。誰提前完成下達的工程任務,工錢之外,再獎一千金幣!”
護衛長應聲而去,心裏直歎氣。他真想脫了鎧甲也挖土去。
公主下達完命令,轉而對著夏荷道,“我也很想聽聽那隻流氓的解釋。”
公主的聲音低沉,處於暴走的邊緣,隻是因為此時沒有鄭潛在場,限製了她的發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