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想讓我施展神跡,我就施展神跡嗎?”鄭潛感覺段峰有點像陰謀派。對付這種陰謀派,他早就有心得。
“你不施展神跡,我們也無從知道你是否真是神使。冒用神使,是一項大罪。”段峰的神色驟然轉冷。
“嗬嗬。段大人真是好口才。你是看不得有壓過你的權勢吧。”鄭潛故意激了下段峰。
“權勢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我有守護臨冬城的責任。”段峰表現的慷慨激昂。
鄭潛冷眼觀察顏著段峰。他習慣於從每個細節處去觀察一個人。人的很多東西都可以裝,但往往一個細節就可以將所有的麵具都掀開。
段峰給他的感覺有很濃重的陰謀派的味道,但是他的一言一行又似乎無懈可擊。一切都以大義和公理為出發點。
“說不得,隻好再探他一探了。”鄭潛心裏暗暗打定了主意。
“段大人,我的話不可信,難道這麼多虎賁團將士們的話都不可信了?如果是這樣,你王室將虎賁團又置於何地呢?”
鄭潛拋出了自己的殺手澗了。收服人心之舉,此時就可以顯現出效果來了。
虎賁團果然有直腦筋的就嚷嚷了起來。對於能讓自己心折的人,虎賁團從來都不吝嗇溢美之詞。
“千真萬確,段大人。神使確實展現過神跡。我們能親眼見到那樣的神跡,死而無憾。”
“那種場麵太壯觀了。就好像暗夜森林一刻間都歸於沉寂一樣。我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鄭大人絕對是神使,沒有錯。”
“沒錯。神使不會有假。”
“我們相信神使!”
“神使!神使!”不知是誰有節奏的喊了一聲,隨即就引起一陣的附和。最後這兩個字,就變成了無邊的呐喊之聲,響徹於城門之前了。
段峰沒想到鄭潛在虎賁團將官們中間的威信已經這麼高。這才隻是短短一個月,就讓虎賁團這麼擁護,再假以時日,虎賁團是不是王室的都是個問題。
這個鄭家遺孤的氣度看來非同小可,不能掉以輕心了。段峰這樣想著的時候,極其陰沉的臉上忽然綻出了笑容。
“既然有虎賁團的將士們作保,我們也相信神跡是真。各位長途勞頓,還是進城休整吧。我已傳令下去,今天要犒賞虎賁團。至於……神使大人嘛,我們已經略備薄酒,還望神使大人光臨。”
“不可啊大公殿下。”從王室的成員裏站出來一個人。段峰看去,是最近頗受國王寵信的“執金吾”段蕭。
“不知執金吾大人有什麼高見?”
“不展神跡,萬不可入城。”
“哦?”段峰笑的更歡了點。
“鄭潛,你不要誑騙虎賁團和眾位王室成員。如果你是神使,你現在就展現神跡。如果你展現不了神跡,那麼你就是冒名神使,臨冬城人人得而誅之。”
“這個人又是誰。”鄭潛對這個“執金吾”半點印象都沒有。
“這是深受國王寵信的執金吾段蕭大人。”段峰高聲介紹。
“是啊。你不說我倒想不起來。這麼大的事,國王陛下呢?”
“國王陛下正在深宮修行。沒有時間前來迎接。”
修行?國王什麼時候也會修行了?鄭潛對國王還是很熟悉的。臨冬城的國王段成坤,是王室中唯一保住鄭家不至香火斷絕的人。從來都沒有聽說國王陛下喜歡修行。
臨冬城還真是變的有些詭異了。鄭潛暗暗的思忖著。
“見我如見王上。有國王令牌在此,鄭潛,你還不照我的話,快快施展神跡?如若不然,格殺勿論。”
“好一個格殺勿論!哈哈。”鄭潛發了一聲狂笑。
這個詞,最近聽的比較頻繁,都沒有感官衝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