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戰馬折損的原因,回臨冬城整整耗費了二十幾天。
當臨冬城高高的城牆在望時,虎賁團的將士們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已經離家八個多月的時間,從先前守地道出口的七個月,到暗夜森林的一個多月,七個月的平靜之後換來了一個月的巨變,虎賁團確實也受了不少的苦。能看到家的感覺,對於不論是誰來說,都是很好的。
原本已經緩下去的行軍速度,在這一刻又提升了起來。
鄭潛騎著大白。他和虎威同乘一騎。虎威的戰馬讓給副團,副團也兩人一騎,而他的坐騎又讓給了千夫長。如此類推,虎賁團的坐騎被輪了個遍。
這也是虎賁團優秀的傳統之一。從上到下,官階之分隻是為了更利於作戰,在待遇上,將官一類的人物從來都非常有自覺性。正因為如此,虎賁團才能成為臨冬城王室的直隸護衛軍幾百年而沒有被調換。
虎賁團的整體戰力對於任何一個王室來說,都是非常可靠的。如果走向了反麵,又將是非常可怕的。這份力量隻有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時,才是最安全的。
作為臨冬城的直屬護衛隊,虎賁團的去向自然通過斥侯傳到了王宮之內。大軍歸來,斥侯也早早傳報。王室成員由頗有號召力和影響力的段峰大公率領,來到了城門之前,迎接著虎賁團的歸來。
臨冬城的百姓得知了消息,奔走相告。王室有王室打算,百姓由百姓的理由。百姓迎接的是親人的回歸,王室打算的是看一看新任的神使。神使地位太高,如果處理不慎,會然及到王權,更何況這個神使,竟然是被滅族的鄭家遺孤?
一時之間,古老的臨冬城似乎沸騰了起來。
鄭潛和虎威共騎著大白。快到城門之時,虎威從大白的背上跳了下來。他略微的向鄭潛表示了一下謝意。鄭潛也回了他一個點頭。
如果不是鄭潛的神使身份。虎威連這個謝意都不會有。虎賁團對於和將官共騎這事,看的很平常。
鄭潛將韁繩打了個結放到大白的背上,也跳了下來。後麵虎賁團將士齊齊下馬。有年輕的士兵,視線已經越過王室成員,在城門後麵的人堆裏尋找著自己的家人。而鄭潛,在一堆王室的成員之中,看到了公主。公主的神情帶著興奮和期望。和鄭潛的視線一撞,她立即轉過臉去。
段峰大公從王室成員中邁步出來,朝著鄭潛微躬了一下上身。
“這位就是神使大人吧。”
雖然禮數不缺,但是大公的神態和舉止,都帶有一份居高臨下的味道。
“我是。你是哪位?”鄭潛雖然從小生長在王宮,但也隻是公主的陪侍,對於王室高層,很難有機會見到。
“在下段峰。神使大人,在進城之前,還請你配合我們先確認一件事。”
“確認什麼?”鄭潛知道難題來了。
“神使在臨冬城是非常高貴的一個職位。為了慎重起見,我們必須要知道神跡是不是真實的。還請神使不要見怪。”
“你的意思是?”
“請神使再展神跡。”
鄭潛難住了。神跡這種事可遇不可求。他也不知道怎麼觸發的霸神靈智。隻記得當時是正和妮卡戰鬥著,忽然腦中一片空明,就那麼稀裏糊塗的展現了神跡。讓一場極有可能兩敗俱傷的戰爭,早早收場,並且因此還得到虎賁團的追隨。
“大公殿下。”一旁的虎威向著段峰一抱雙拳。
“什麼事?”段峰現出不悅的神色。
“神跡展現,我們虎賁團所有的將士們都可以作證。”
“虎團長。我不是不信你虎賁團,隻是再請神使施展一下神跡加以確認而已。你們遠途歸來,很辛苦了,還是先去安營休整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施展神跡,那麼我這個神使就是假的了?”鄭潛有點明白大公的意思了。
“我們隻是想要確認一下。神跡對於神使大人來說,應該不是很困難吧。”段峰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