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教授還不知道自己說的話闖下了大禍，繼續將韓曄當作垃圾桶訴苦著，“真不知道你們家怎麼分配基因的，明明韓徹那小子底子也不差，怎麼就老是幹這些胡塗事呢。”
“這次多虧新來的老師替他說情，不然我真把他給宰了，不過你來幹麻，又沒喊你。”
三言兩語之下，便讓韓曄厘清當下的情況，想來又是韓徹在學校裏闖了禍，看來停卡的懲處還遠遠不夠阿。
“他又摔了哪個。”，韓曄雙手插在口袋好整以暇的問。
胡教授:“???”
胡教授反應再慢也察覺出了，敢情他剛才說的那些都白說了，這韓曄根本就不是為了韓徹來的。
“你不是為了那臭小子來的啊?”，胡教授有些對不住韓徹。
胡教授那羞赧的神色都落入韓曄眼裏，但好歹是長輩，他得留點麵子便也沒戳破。
“來找校長談演講的事，殊不知有意外收獲!”
“嗬嗬嗬嗬嗬，那你既然來了就好好逛逛，我，我先失陪了。”
“恩，胡教授慢走，走之前在附送我一個意外收獲吧，那辦公室在哪?”
“…3022”
韓曄點了點頭，嘴角微彎的走了，胡教授盯著他的背影離開，喃喃自語，“阿徹這次我真沒吭你，是你哥哥套路太深，胡伯伯我受不住啊!”
雙手合十朝3022辦公室方向拜了幾下，心安理得的離開。
韓曄循著門牌一間一間的找，許久未到學校來，位置方位已經沒印象了，等他循到3022，程青青正在進行訓話的收尾。
“聽到了沒有，你要是以後敢再摔胡教授的古董，我就每節上課都點你名。”
韓徹苦著一張臉，“老師妳這是威脅，這犯法的。”
“我哪裏威脅了，這叫正大光明的恐嚇!不犯法的!”，程青青事先服用許墨調製好的變聲藥水，聲音不似以往的甜美，反倒有些微啞低沉，有股朦朧美。
辦公室的門沒完全關上，韓曄倚在牆邊透過縫隙看去，隻能瞧見長發飄逸，還有右眼下的淚痣，其餘便是韓徹鬼哭神嚎的聲音。
“老師妳不能這樣，我好不容易對妳印象好點，現在全都退回去了，妳不怕期末教師評鑒被我打低分嗎?”
韓徹拿出一般教師最怕的評鑒，往年分數太低者會被納入獎金頒發多寡，更嚴重會被喊去校長室裏“談天說地”。
程青青聳肩一笑，“我還真不怕，我又不缺錢，也不差這職位，本來就隻是來代班的臨時工。”
“……為人師表不能這樣子，應該殷殷教誨學子，讓他們奮發向上為國奮鬥。”
“韓徹同學這番話說的很好，老師倍感欣慰，為了讓你的善行傳播出去，我打算與你家長來個見麵會。”
程青青笑容和煦，韓徹看的發毛，“別！別！別！老師我錯了。”
“嗬，德性。”
眼看話題結束，韓曄有禮貌得在門上敲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