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韓徹扭頭一見自家兄長站在門邊似笑非笑,他就知道他完了,那胡老頭果然是老古板說話不算話,明明先前才說饒了他,不到幾分鍾的時間便喊了韓曄來。
韓徹心生忐忑,今天被訓的夠慘了,他哥又來,他還能活過今日嗎?
下意識的將求救訊號發射給程青青,程青青雖接受到了,但這次她卻沒打算再插手,她又不是傻子,人都找過來了,還巴巴的往上前湊。
“既然你哥來了,你就跟著回去吧,我要備課了。”
逐客令已下,韓徹臉皮再厚也不敢在韓曄麵前放肆,乖乖的起身隨著韓曄離開。
韓曄沒與程青青寒喧,但礙於她是韓徹的老師,勉為其難的朝她點頭示意,拎著韓徹後領子離開。
直到那扇門關上,程青青才深呼吸一口攤在椅子上,“呼——還是跟從前一樣嚇人,毫無增長的麵癱樣。”
情緒平靜下來後,程青青起身打算將辦公室整理一下,枯燥乏味的黑白色她看不順眼,剛才談話的期間她已經想好要在哪處放上綠色植栽增添生氣。
才剛動手抹了桌上一把,電話便響起,是許墨打來的。
“你忙完了?”
許墨手中拎著幾盆多肉植物朝辦公大樓走去,還未回應,便看見對麵走來的兩個男子。
身穿黑襯衣的那位拎著麵容青澀的男孩從辦公大樓出來,許墨不著痕跡的望去,又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許墨,你有在聽我說話嗎???還是訊號不好?”程青青因打掃有些微喘的語調,許墨聽的喉間一滾,有些發燙。
“在聽,妳在辦公室嗎我過去找妳。”
“對我在打掃呢,想說待會去買幾盆植栽放在窗前,不然充滿黑白色我看的都要發黴了。”
程青青毫無顧忌的抱怨,許墨眼眸微彎,“我買好了。”
“哥哥果然懂我!”
“嗬,少貧嘴。”
溫潤充滿笑意的語氣及女子輕快的語調,在經過韓曄時通通落入他的耳裏。
程青青剛才說那麼一句,韓曄便知道此時電話那端的女子就是她。
那男子身上也有股令人看不清的氛圍,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眸,按耐住心中的困惑,隨意問了一句,“那是你們新來的教授?”
一直垂著頭不敢抬頭的韓徹這才向後看了許墨一眼,從腦袋思索著那熟悉的身影,良久才大喊一聲,“啊!那是教授心理學的許墨教授,是我們學院許凜教授的兒子,不過他好幾年沒授課了,怎麼又回來了,真奇怪。”
“要是真回來了,那學校那些迷妹肯定又會瘋狂起來,嘖嘖果然藍顏禍水阿!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韓曄幽幽道,“有個智商不全的弟弟想找個好醫生治治他。”
韓徹:“……”
這是在拐個彎罵他是智障對吧?韓徹忿忿不平的朝韓曄比了拳頭,後者冷冷的望過來便立刻將手收回去,那慫樣簡直不忍直視。
許墨提著多肉植物推開辦公室門,程青青已經將桌椅的位置轉了方向,放置在窗台前,背對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