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體內部,有很多河流,這也不算稀奇,這座大山裏的很多山洞都有。但奇怪的是,在這嘩嘩的流水聲中,夾雜著一種尖銳的叫聲,那種叫聲不太像動物,倒有點像是人在吼叫。難道這裏麵有人生活?
並且這種叫聲、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隱隱約約,似有似無。我們的神經一下緊繃起來。
“難道這裏就是那些兩棲人的窩?”李姐的這句話,其實已經出現在我們心中,但一說出來,我們還是感到有點膽戰心驚。
對於這些兩棲人的戰鬥力,我們都清楚,如果是一兩個,有小磊和那三個日本女人在,還能對付,但如果再多的話,我們隻能白白送死了。
“嗯,很可能是,大家把手電都熄滅吧,但如果繼續往下走的話,即使這些兩棲人看不見咱們,也會聞到咱們身上的氣味的,咱們是不是就到此為止,不要在往下走了呢?如果繼續往下走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瘋子六說的有道理,如果繼續往下走,我們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上次,那兩個日本女人被兩棲人攻擊,就可能是我們闖入了它們的禁區。
雖然這樣退出去、會讓這次行動功虧一簣,但還是安全第一,另外,我們越來越隱約覺得,這些兩棲人、可能和高瞎子有某種關係。
正當我們這麼稍一躊躇,忽然,那種尖叫聲、好像離我們原來越近,難道是它們已經嗅到我們的氣味、追趕過來了嗎?
“快跑,別猶豫了”,瘋子六這麼一提醒,我們馬上打開手電,顧不了別的了,拚命沿著螺旋式的山洞往上跑。
小磊本可以跑得最快,但他卻在最後麵,以確保我們每個人都不掉隊,也防止有兩棲人萬一追過來時,他能低檔一下。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們都氣喘噓噓,筋疲力盡,實在跑不動了,這時,那種尖叫聲也聽不到了,我們這才靠坐在石頭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一直過了半小時左右,才緩過氣來。
小磊說,在緊急行動中,半小時是最佳的休息時間,過度的休息反而會使人狀態下滑,變得慵懶起來,反應能力也會遲鈍。這個山洞裏充滿不可知的危險,所以,我們休息的差不多了,應該繼續往上走,爭取趕緊出去。
雖然我們都想再多休息一會,可聽小磊說的有理,也沒什麼好反駁的,隻得馬上抖擻精神,繼續往上走。
等崖壁上重新出現通氣孔後,我們心裏才稍稍穩定下來。
當我們重新回到地麵後,日頭已經西轉,清風徐徐,讓人無比愜意,我們拖著疲憊的身體,坐在石頭上,才比較放鬆地休息起來。
除了有一種如釋重負後地輕鬆外,更多的是一種失落--這次行動並沒成功,我們還是沒能下到懸崖底部,這個方案算是徹底失敗了。
既然此路不通,我們隻能用另外的方法了,反正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到那個神秘的懸崖下去看看,對那個神秘莫測的高瞎子,我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我們不會安心的。
並且,這個懸崖本身也太詭異了,雖然隻有幾次接觸,但那個懸崖已經是怪事疊出了:繩子會莫名其妙地斷掉,會有兩棲人出現,還有綠色的骷髏等等,這些詭異到底是怎麼回事?和高瞎子有關係嗎?那個懸崖底部、究竟又是什麼樣子?
這一個個謎團,既讓人恐懼,又有種特殊的魔力,能激起人強烈的探索欲。
詳細分析這次行動,小磊認為,其實從懸崖裏的那個山洞中,根本無法到達懸崖底部,為什麼呢?因為在懸崖底部,根本沒有通向裏麵山洞的出口,我們到達的位置,也許已經過了懸崖底部,而直接通到地下了。
從我們所走路程長度、和用的時間上估算,小磊的這個判斷,很可能是正確的。
既然捷徑走不了,那就用最笨的方法--從外麵繞到那個懸崖下麵。
休息一夜後,第二天早晨,我們就又開始行動了。
我們弄了些地圖,一條條分析下山的路,看哪條有可能通向懸崖底部。
看了半天,卻一無所獲,並且不知為什麼,在這些地圖中,連那個懸崖都沒標出來。表舅又電話問了一下那個地質學家,希望可以從他那裏再得到些信息,但地質學家說,他也從沒到過懸崖底部,他隻是聽老藥農說、在懸崖的裏麵、有個通向下麵的山洞。
我們綜合了一下各種信息,發現無論是王興光、還是老藥農、都沒到過懸崖下麵,他們隻是進了那個山洞、采了靈芝而已。
懸崖下麵的情況,對我們來說,成了一團越來越濃的迷霧。
既然沒有任何信息,那隻能靠我們自己摸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