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試圖站起來,但掙紮了幾下,還是沒站起來。然後,就倒在那些屍骨上,開始痛苦的掙紮著,並且發出的聲音更加瘮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我還從沒聽到過如此難聽的聲音。僅僅過了幾分鍾,它的叫聲越來越小,也慢慢的停止了掙紮,最後終於一動不動了,顯然是死了。
看來這種怪物和人一樣,同樣離不開氧氣。我看著旁邊的那幾具貌似嬰兒的屍體,突然明白了:其實那也並非真是嬰兒屍體,而應該同樣是這種“嬰兒型怪物”。很可能那些怪物,和這個一樣,是從下麵鑽出來,然後因為氧氣不足和有毒氣體,就這樣死掉了。
從屍骨下麵鑽出來,難道屍骨下麵和山洞相通嗎?否則為什麼這麼多原本在山洞中的“嬰兒型怪物”會從這裏鑽出來呢?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腰間的對講機響了:“小明,收到請回話,你在哪裏?收到請回話”,是小磊焦急的聲音。我馬上興奮起來,連忙從腰間摘下對講機,高聲回答:“小磊,你下來了嗎,在什麼位置?”
聽到小磊的聲音,我的心馬上踏實下來,我知道,既然對講機能聽到對方,並且從對話的清晰度和穩定度上可以判斷,我們離得應該不是太遠。
果然,在用指南針確定了彼此的方向後,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對方。在看到彼此的那一刻,我們都長長的舒了口氣,不過畢竟都是男人,感情都很內斂,所以隻是互相擺了擺手,算是打招呼的,並沒有太過煽情的舉動。
原來,小磊他們看我這麼長時間在下麵沒動靜,用對講機喊也沒反應,就知道我在下麵一定是出事了。
小磊一刻也沒遲疑,決定馬上下來找我,本來李姐和紅梅也想非要跟著下來,最終還是被小磊說服了--要是都下來的話,事情會變得更麻煩。上麵必須有人守著,於是李姐和紅梅兩人,手裏各自拿著麻醉槍,嚴陣以待,在上麵等著。於是,小磊才一個人沒有後顧之憂的下來找我。
小磊微笑著有點得意的告訴我,他下來找我的時候,竟然遇到了那個半人半羊的怪物,不過他幸好帶著防毒麵罩,沒把那怪物最致命的臭氣影響到。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怪物見到小磊後,馬上掉頭就跑。我也打趣的說,可能是因為那個怪物在趙家老宅子裏和小磊交過手,嚐過小磊的手段,那次小磊是用次聲波的哨子,使那個怪物渾身酸軟,失去了進攻能力,因此才會對小磊非常畏懼。
雖然我是用開玩笑的口氣說的,但我們倆都覺得,正是那次吃過苦頭,才使怪物對小磊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恐懼感。想到這裏,我突然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念頭,既然那個次聲波的哨子是對付怪物的利器,但為什麼小磊小磊沒有用,也沒有跟我們用呢?
要是我有那個哨子的話,對付其那個怪物來,就遊刃有餘,用不著這麼被動,恐怕也早已上去,也沒有這些周折了。不過我相信,他之所以沒給我用,必定其中另有隱情。看看天色已經慢慢變暗,已經是夕陽西下了,李姐和紅梅在上麵,還說不定多著急呢,此地也真不是久留之地,還是盡快出去的好。
所以,我們也來不及多說什麼,馬上往峭壁處的繩子那邊走去,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因為我們倆心裏都明白,那個最強大的對手高瞎子,不知什麼原因,還沒出現,那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現在我們已經是饑腸轆轆,體力正在迅速減弱,決不能再有閃失了。
到達峭壁下時,這次說什麼小磊也讓我先上,我實在拗不過他,隻是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邊也不再說什麼,抓住繩子往上爬去。我才覺得,在很多的時候,說感激之類的話,反而覺得有點淺薄,遇到這種可以生死相托的朋友,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一切都放在心裏,盡在不言中吧。
我知道,要讓小磊安全,我用的時間越短越好,所以,我抓住繩子,拚命向上攀爬,等我到達山崖邊緣,已經累得有點虛脫了,是紅梅和李姐硬生生的把我拽了上去,當我上來後坐在地上,呼呼隻喘時,李姐緊緊的抱著我,嗚嗚的哭了起來,好像經曆了生離死別似的,此時,我感到別樣的溫暖而甜蜜,但我實在是沒時間靜靜品味了,小磊還在下麵呢,他一刻不上來,我就一刻不能放心。
而杜紅梅,就我在上來的那一刻,就用對講機通知小磊可以往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