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守株待兔(2 / 2)

“我要辦手續了,元卿。”

元卿挑了挑眉毛,聳了聳肩,表情十分古怪。他拿起榮絨放在櫃台上的證件,問:“幾點的飛機?”

“四點。”

“現在才兩點一刻,你還有時間。”元卿想了一下,又說:“去咖啡廳坐十分鍾,我請你喝杯咖啡,最起碼,大家都是從小認識的。在你走以前,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榮絨身不由己的跟他走上了二樓,到了星巴克在機場附設的咖啡廳裏。

榮絨其實一直有句話想問:“那個,昊子哥近來好嗎?”但是,卻怎樣都問不出口,昊子哥既然沒來,一切也都很明顯了,估計他也是怕被她或者說是被她處的榮家所連累吧!

也就是眼前這位元大將軍的兒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了,榮絨苦笑著。她還真是沒有想到,臨到最後,願意見自己的兩個人,一個是自己恨了整個青春期的情敵,一個是自小與自己不相對付的元大少。

在一個不受人注意的角落裏,他們坐了下來。榮絨心不在焉的玩弄著自己的護照和登機牌,心裏有些隱約的明白,元卿也有可能來意不善。

都說不打不相識,她和雷明昊是自小處兄妹的,而和元聊,可以說是互看不順眼的。兩人都是被家裏慣壞的王子和公主,誰也容不下誰,誰也別想在誰那討到好去。

現在,她們榮家倒台了,她榮絨從雲端跌落了,元卿也算是逮著了機會可以奚落她了。榮絨是那樣意誌消沉,那樣心灰意冷,那樣萬念全灰……她準備接受一切打擊,決不還手,心裏默念著和胡悅寧告別時,她送給自己的話,“我們都會好好的!”

叫了兩杯咖啡,元卿慢慢的開了口:“我該恭喜你,還是祝賀你,徹底想開了去,或者說是有了大把的時間去念書或者去散心?”

喲,他這是來了。榮絨心裏暗想著。她默然不語,眼光迷蒙的看著咖啡杯,一臉忍耐的,準備接受打擊的,逆來順受的表情。

“好吧!”元卿深吸了口氣:“可以說說你的打算嗎?我洗耳恭聽。”他喝了一口咖啡。

“沒什麼特別的,去美國我想去深造,去念書,如此而已!”

“那麼,還回來嗎?”元卿放下咖啡杯,“你的飛機快起飛了,我們能談話的時間並不多,所以幹脆點吧,榮絨!”

榮絨被動的望著他,一臉的孤獨,迷茫,和無奈。“那麼你說吧,要我怎麼幹脆?” 她困惑的說,“元卿,我不明白,我的事與你究竟有什麼關係?”

元卿挑起眉毛,粗魯的嚷:“翟焯就那麼好?或者說你非得在他一棵樹上吊死?”

“啊?”榮絨徹底迷糊了。

“我可是很看好你和昊子哥的喲!”元卿直接說出了他的想法,天知道,在幹休所榮絨媽媽那邊,他就有了這種想法,再仔細想想以前昊子哥的一舉一動,或許昊子哥對榮絨根本就不是那什麼見鬼的兄妹之情。

“雖然從男女角度上而言,我個人不是很喜歡你,但是如果你做我嫂子的話,我也不會反對的啦!”

榮絨睜大了眼睛,臉色變白了,呼吸急促了,她結舌的,口吃的,吞吞吐吐的說:“你……你……你說什麼?”

“啪”地一聲,這是雷明昊毫不客氣地給了元卿腦門子一計,豪不留情地排頭!

“昊子哥!”元卿和榮絨幾乎同時叫了出來。

不同的是元卿是捂著後腦勺哀嚎,榮絨是驟然眼眶濕潤,淚水把整個視線都模糊了,她透過淚霧,一瞬也不瞬的望著來人,隻覺得氣塞喉堵。

雷明昊遞來了一條幹淨的大手帕,低沉的說:“擦幹你的眼淚,不許再哭了,榮絨!這些日子以來,你已經流了太多眼淚!以後,你該笑而不該哭!”

榮絨閃動著睫毛,張著嘴,想說話,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感到眼淚發瘋般的湧出眼眶,發瘋般的在麵頰上奔流,她握著那條大手帕,卻震動得連擦眼淚都忘了。

真的是很奇怪不是嗎?來人是雷明昊,不是她心裏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可是榮絨在這一刻就是感覺到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激動和充實。似乎她在等的人就是眼前的這一位,一直以來被她當作自己哥哥一樣的男人、一個決對靠得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