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昊卻說道:“胡小姐誤會了,我想說的是——盯住我們的車子似乎是翟焯的,你應該認識翟焯吧?”
胡悅寧很驚訝:“翟焯?你確定……你是說那個翟焯吧?”她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隻是一聽到雷明吳突然提到了這個名字,心下一驚。
元卿的心裏玩味著胡悅寧的驚訝神情。
雷明昊到底是有點知道翟焯這個人的,而且前因後果他也清楚得很,所以雷明昊很直接的問道:“那個,我是想問,翟焯是不是找過你了?他跟你說過什麼沒有?”
胡悅寧有點莫名其妙,她不知道翟焯又關他雷明昊什麼事了,她隻和翟焯在那天機場咖啡館裏通過一次電話罷了,而且當時杜婭茹、元卿和時俊都在場。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雷明昊解釋道,“之前你父親的案子的確是由我經手的,可是後來我被調了部門,現在是和杜婭茹一個部門的。”
這話一出,胡悅寧就腦補了許多有鼻子有眼兒的事兒,也大約能夠猜到可能是杜婭茹向雷明昊提及的,畢竟杜婭茹是榮絨的表妹,她露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禮節性笑容:“雷先生,我知道我之前找上杜婭茹以及現在莫名其妙地與你聯係上,讓你們很為難,但是和杜婭茹也好,和你也好,咱們都算是相識一場,如果覺得我煩,你們直接推掉我也就行了,用不著找些莫名其妙不相幹的人來幫你們推掉我。”
頓了頓,她又道,“我也有我的尊嚴,不管你或者杜婭茹怎麼臆想我和翟焯的關係,我隻有四個字‘清者自清’!現在你被元卿請來跟我講形勢。我知道你們都是忙人,不用給我兜圈子了,要是為難,你直接回了我,沒事兒!”
元卿卻是立刻跳了起來:“我就知道!那個姓翟的,他是不是找過你了?他跟你亂說些什麼了?”
胡悅寧冷著麵孔,心下暗道,好你個元卿,原來是你在亂嚼舌根,還嫌她現在不夠泥濘的,往她身上扣屎盆子麼!近朱者赤,看來這個雷明昊也是一丘之貉,嘴上狠道:“元卿你個惡心人的,別一天到晚冤枉好人!”
雷明昊皺了皺眉頭,說道:“胡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胡悅寧卻道:“雷先生,這會子再裝就沒有意思了。我胡悅寧還沒有淪落到一再被你們兩個大男人耍弄的份上。”
雷明昊抬手按住了急躁的元卿,元卿的所有將要脫口而出的解釋在雷明昊的注視下化為灰飛煙滅。
雷明昊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胡小姐對我們沒有最起碼的信任的話,那麼我想今天也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您先休息,有事情明天清醒的時候咱們再談。”
然後雷明昊就很幹脆地起身打開房門,他扭頭看了看愣住了的元卿:“元卿,你還愣在那做什麼,讓胡小姐先休息,你這就送我回去吧。”
元卿站了起來,他對胡悅寧丟了一個複雜的眼神兒,又點了點頭:“我,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吧。”
胡悅寧揮了揮右手,像是趕蒼蠅似的:“慢走,不送。”
房門在元卿的手中被合上了,然後他越過雷明昊大步地走向電梯。雷明昊看了看元卿那嗆直直地背影,搖了搖頭,然後邁著穩健的步子跟了上去。
電梯一路下降,兩人沉默無言。
到了車裏時元卿終於挨不住了,他的嗓門有點大:“我說昊子哥,你就幫她打聽一下也不行嗎?多大的事兒?”
雷明昊卻是指了指方向盤:“你先好好給我開車,回去再說。”
相較雷明昊的冷靜,元卿就顯得過於急躁,他很衝的說道:“誰家沒有難事兒?這丫頭我算是看出來了,就一死心眼兒,要是會耍心機的直接找上那翟焯也就是了,姓翟的總不會見死不救吧!你說是不是?哦,我都差點忘了,她丫得還有一個與時俊妹妹有一腿的老公!”
雷明昊先是一愣,後又忍不住笑起來:“嘿,你小子對她還真上心啊,就差連人家祖宗八代都打聽個一清二楚了!”
元卿氣呼呼地吼道:“我說你這人沒感情的吧?啊?”沒辦法他一急躁了起來,腦中便沒了長幼尊卑。
對於元卿這沒大沒小地直叫喚,雷明昊見怪不怪,卻也嗤笑道:“是啊,你元大少有感情,那敢情好,你來幫她弄,行吧?”
元卿一下子就泄了氣,趴在方向盤上不動彈了,“我這不是夠不著人麼,要不你先讓老頭子把我弄回京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