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裏麵除了有些許殘留的凡人味道,什麼痕跡都看不出來,想必都是被婆娑活吞了吧?
蛇就是蛇,吃東西從來都不嚼,真是惡心。
“你找本王有何事?”身後冷不丁傳來一聲問話,呂佩一驚,猛地轉頭,脖子卻在瞬間被婆娑掐住,“墨小墨呢?沒有墨小墨,你來這裏找死不成?”
雖說已經打定了主意,但是呂佩還是怕了,婆娑太恐怖,她長得美,卻沒有一顆美麗的心,呂佩自認不是好人,但是見了婆娑,大約還是隻有下跪親吻婆娑腳尖的份兒了。
“神上不要生氣,小的已經見過了墨小墨,知道她在哪裏了,一個月內必定能為您捉到她的!”呂佩強忍著喉嚨處傳來的撕痛,啞聲道。
“一個月?本王不要一個月,本王現在等不及要吃她,給你十天的時間,再不將她捉來,本王就先拿你開刀!”婆娑恨恨地將呂佩甩到一棵樹上,呂佩後腰重重地撞上參天古樹,生生的將那樹幹裝出一個大凹洞來!
呂佩嘴角磕破,鮮血直流,卻也不幹抬手擦,勉力從地上起來,端端正正地跪好,“請神上寬限幾天吧,小的真的見過了墨小墨,這雙手上還有她的氣息呢!”說著,呂佩伸出手來。
婆娑剛要伸手斬斷呂佩的手,忽然問到了一股血香,抽了抽鼻子,興奮了起來,“這個味道……是那個賤人的吧?”
呂佩不知道婆娑指的賤人是誰,但還是主觀地認為是墨小墨,於是將雙手抬高,“若不是妖君阻攔,小的早就把墨小墨帶來了。”
“風魘那個小兔崽子不成氣候,是你沒用,怨不得別人!”婆娑仰著腦袋,用鼻孔看著呂佩說道,呂佩乖乖地垂著頭跪在地上,心裏卻早就已經將婆娑全家慰問了千萬遍。
“可是妖君是上古……”
“上古不上古關你抓墨小墨何幹?本王隻要你抓到墨小墨那個賤人來,你要的解藥和權力地位都可以給你。”婆娑慢慢上前,伸手捏住呂佩的下巴抬起,長長鋒利的指甲戳在呂佩下巴肉上,像是用一把刀抵著一樣。
呂佩不敢亂動,也不敢看婆娑的眼睛,她的迷魂術出神入化,若是被她控製了,傷了沈樊可就不好了。
“隻是你若是做不到,三十天後就會慢慢地腸穿肚爛,本王的毒,除非本王或者是上神親自來解,否則,你最後就會化成一灘膿水,而且還是慢慢地化。”婆娑似乎覺得看一個人爛死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講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呂佩雖然怕,但是也不服氣婆娑這樣的霸權。
她仗著自己有本事欺淩弱小,怎麼就不敢去惹龍君簫月寒呢?果然是欺軟怕硬的東西,數萬年前好在被人封印了,否則要是她再留在人間,隻怕是會禍害萬年啊!
到底哪個能封印婆娑的人到底是誰啊!呂佩跪在地上,心裏想著。
“小的知道錯了,請神上原諒。”呂佩做出十分害怕顫抖的樣子來,婆娑著才滿意地將手挪開,“你先去把墨小墨抓來,其餘的不必多問,她若是不出來,難不成還要在皇城呆一輩子麼!”
恐怕是的吧……墨小墨可沒你想得那麼笨,人家聰明著呢!連雇我抓她的人是誰都能猜得出來,豈會不知道你就守在城裏?
若不是因為中了蛇毒,呂佩打死也不會幫婆娑敢這種降低身份沒檔次又下作的事情。
她是妖怪,但她也有自己的職業道德,呂佩的獵物是男子,而墨小墨是個女人,她要的是男人的陽氣,狐妖都是修煉的采陽補陰之術,墨小墨一個女人,滿身的陰氣,她能補個毛線球啊!這麼沒用的東西抓來搞什麼啊!
“……神上,據小的所知,墨小墨現在住在國師府,國師蕭塵是她的師父。”呂佩硬著頭皮頂著滿頭的不適應低聲說道。
婆娑微微挑起一邊眉毛,“國師府?過時不都是神棍麼,能有什麼大能耐?”
“這個蕭塵不簡單,小的身上的上就是他打傷的。”呂佩將腦袋伏得更低,露出自己的後背,薄紗之下的皮膚,隱隱約約散發著一股血的味道,婆娑伸出手去按在那道傷口上,呂佩頓時疼得直吸冷氣。
“這傷口看上去很特別啊。”婆娑一雙杏眼微微泛著紅光,呂佩的傷口並非作假,但是因為經過後期的敷藥處理,基本上已經沒有大礙了,“蕭塵是麼,本王倒是有些想要會會他了。”婆娑輕笑著,那毛骨悚然的聲音差點沒把呂佩給嚇死。
“好了,不跟你多廢話,你隻要記著,半個月內將墨小墨帶來,否則,後果自負。”婆娑說著,輕輕吹了一口氣,呂佩隻覺得背後一涼,傷口的灼燙敢頓時消失,探手摸摸後背,光滑如初,似乎從來都沒有受過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