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捂著額頭,一臉的目不忍視,“我現在好多了,你能不能回去呢?”在人家地盤上就敢這麼囂張,道士你是什麼來頭!
“這個嘛……不能,為師怎麼能丟下生病受苦的徒兒不管呢!”
“你還要不要臉了!”墨小墨欲哭無淚,這人臉皮比她還要厚,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麼!
鏡師一甩浮塵,臉上是拽得二五八萬的表情,“比起娶公主來,貧道這點臉皮又算得了什麼呢!”
滾!滾犢子啊!墨小墨心中像是被千萬頭草泥馬過境一般淩亂,“大叔你這是想攀高枝啊?”
“屁話,攀高枝多難聽!”鏡師把浮塵甩了又甩,“這叫仰慕!貧道對公主的心是純潔的,不是你想得那樣肮髒!”
“你娶公主不就是為了肮髒的事情麼……”墨小墨一針見血,那鏡師瞪著眼睛半天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說,直到墨小墨以為他沒話講要走的時候,鏡師才緩緩出氣,“貧道身正影子端,不怕你說。”
“死不要臉的景姐會嫁你那是天方夜譚!”
墨小墨話剛說完,嘴上一緊,嘴巴竟然被像餃子一樣捏上了,“唔唔唔!”
“徒兒啊徒兒,看來你還沒有學會怎麼在天界講話,這是不對滴,在天界要是說錯了話,那可是要剔仙骨的……”
看見墨小墨一臉的憤憤然,鏡師又補上一句,“如果是凡人的話,那就要在身上下禁製,不但永世被天界驅逐,而且還要關進十八層地獄日日受烈火煎熬刀斧穿身之苦。”
見墨小墨被嚇到了,鏡師才嗬嗬笑著拍拍墨小墨 的腦袋,“不過不用擔心,你師父我本事大得很,隻要你幫我娶到公主,什麼話都好說。”
“嗚嗚嗚……”墨小墨掙紮未果,漸漸地哽咽起來,鏡師見了也不著急,慢慢地掏出帕子給墨小墨擦眼淚,“不哭不哭,別怕,貧道可是大大的好人啊。”
墨小墨不理會鏡師,隻是無端地想起來,簫月寒那個沒心肝的,當初也喜歡這樣,在她嘮叨的時候把她嘴巴當餃子捏起來。
雖然是她自願離開,雖然墨小墨一點也不後悔,但是為什麼一想到簫月寒,就會忍不住地傷心呢?
“大哥,你腦子裏在想些什麼東西?”
“……”
“大哥你不說話這是想做什麼?你快說啊!為什麼不要小墨了?”簫月茗雖說不讚成簫月寒與墨小墨在一起,但是也沒想過就因為這麼螞蟻大的一點事情簫月寒會不要墨小墨,更何況他還答應了景連天娶景妙語。
就算他沒出息,跟簫月寒在間隙山呆了那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簫月寒並不喜歡景妙語,不然人家一而再地表白為什麼每次都是碰壁?
與簫月茗不同的是,簫月寒正慢條斯理地坐在蒲團上擺著棋局。“你想說什麼?”
“雖然小墨不適合跟你在一起,但是……”
“她確實不適合做本尊的夫人,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本尊終於發現長公主最適合,有什麼不對麼?”
不對!一點也不對!“大哥,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喜歡一個人,就算是我,當初你也是嚴加管教,你有多喜歡她,我怎麼會不知道?”
“你錯了,本尊隻不過是覺得她有趣所以把她當成寵物養罷了。”簫月寒垂著眼睛專注地看著那盤棋,簫月茗氣結,“你把小墨當成寵物養?你會讓將臣爬到你頭上去撒潑麼?”
“隻不過是區別對待罷了,月茗你急什麼?”
“我!”簫月茗嘴巴打結,不知該說些什麼,簫月寒想什麼,他也猜不出來,昨天還信誓旦旦死不撒手,今天就把墨小墨拱手送給了景連天,這臉翻得簡直比書還快!
“下去吧月茗,你需要好好靜一靜。”簫月寒雙手安放在棋龕下,臉上還是那種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一掌打死的表情。
簫月茗被氣得直跺腳,偏偏不知道能拿什麼話寒磣他,墨小墨那樣萬中無一的口才,真是一般人不能比擬的!“好!我不管你們了!倒時候景連天大婚,你就躲在被窩裏一個人哭去吧!”說罷甩袖離去。
大殿內隻剩下簫月寒一人靜靜對著那盤棋局,香煙嫋嫋升起,盤旋成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