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個辦法能治好,隻不過定食天官需受八苦輪回,雖說仙人不需要滿足口腹之欲,但是凡間豈是那般好走的,說不定下去了,就再也上不來了。”簫大地主說罷,見墨小墨欲言又止,伸手捏住她下巴,不等墨小墨開啟叨逼模式就吻了上去。
濃膩的甜味充滿了整個口腔,墨小墨淚眼朦朧間,看不清簫月寒微閉的雙眼,更看不清如此昏暗環境下他的樣子。唇舌的抵死糾纏,讓她差點迷失了心智,就此沉淪。
隻是,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美妙,如果墨小墨沒有非要實現的心願,或許就這樣被攻陷了吧?
抬手勾住簫月寒頸項的墨小墨這樣想著,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昏暗的環境,沉浮的木樨香,墨小墨在那一刻忘了自己是誰,簫月寒的吻似乎帶了魅惑人的妖術,每次吻墨小墨的時候,都能把她迷得神魂顛倒。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墨小墨軟軟地靠在簫月寒的懷裏,忘了自己想要吐槽定食天官的企圖。
手從頸子上移到了心口,簫月寒的心跳沉穩有力,墨小墨苦笑,把臉深深地埋進他的懷裏。
簫月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凡間對於天界,誘惑太大,七情六欲難絕,除非是神,否則,難以逃脫那方寸之間的欲念,所以不去也罷。”
墨小墨不動,簫月寒也沒再叫她起來,就這麼等了許久許久,到天完全黑下來,墨小墨睡著了,簫月寒才將她輕輕抱起來。
墨小墨也做過公主夢,希望得到一個公主抱,隻可惜,被簫大地主公主抱的時候,多半都是去受罰,現在這樣輕柔的擁抱,是清醒時候的墨小墨想都不敢多想的。
簫月寒的這座行宮與月室殿的不同之處還是很多的,比如,書案之後有重重帷幕及屏風遮蔽,帷幕之後是一張雕工極其精致的牙床。
寬大的床榻上鋪了鬆軟的被毯,墨小墨睡得很沉,但簫月寒不忍打擾她,輕柔地將她放下之後,解開了墨小墨外衣的係帶。
不知道是為什麼,裸裎相對的時候,他能做到不帶一絲情欲。簫月寒替墨小墨脫到隻剩肚兜,將她塞進被子裏麵,把外衣放在床邊。
睡著的墨小墨有著平時難以得見的安寧乖巧,臉蛋圓圓的,看得簫月寒忍不住伸手輕掐。
她一直都想離開,簫月寒不明白,榮華富貴,美人如雲,間隙山神仙一般的生活為什麼留不住墨小墨,她的心裏想著什麼,有時候真的想剖開來瞧一瞧。
她舍得離開,但是他不舍得。
舍不得讓她難受,舍不得她離開,如果哪一天墨小墨不在了,他一定會發瘋的吧?
“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小墨了?”簫月茗不知何時出現,半靠著柱子斜眼看著裏麵。
簫月寒看著墨小墨,沒有移開眼去,“你說呢?”
“但是她不喜歡你。”簫月茗閉上眼睛,“至少她沒有你喜歡她那樣喜歡你。”
“那又如何?本尊喜歡她就夠了。”
“大哥,你為她付出的夠多了吧?若是真的留不住,就讓她走吧,綁在身邊隻會越來越糟。”墨小墨不知道,簫月寒為她改變了多少,但是簫月茗全都看在眼裏,而他已經看不下去了。“我早說過你不要當真。”
簫月寒沒反駁,而是伸手點了墨小墨睡穴,“你希望送她去死?”
簫月茗噎了一下,想起把墨小墨當成終極目標的婆娑來,“我隻是不希望自己的親大哥被情所困。”
“你當年與雪霓裳鬧得天界沸沸揚揚,自己怕了,不敢了,就來教訓本尊了麼?”
“你逼得霓裳跳下九重天我還沒找你算賬,況且我也是為你好!”被戳到痛處的簫月茗訕訕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時候你還不足五百歲,尚且年幼,那雪霓裳拿你當調劑,你寧可信她也不肯信你大哥麼?”簫月寒眼中隱含怒意,上千揪住簫月茗的領子,“如今你都三千多歲了,還當自己是小孩麼!”
簫月茗隨著他鬆手跌坐在地,難以置信簫月寒竟會對自己這麼凶,從小到大,他生活在簫月寒的羽翼之下,從來都不知道挫敗為何物,直到兩千多年前與雲仙雪霓裳一事,簫月寒逼雪霓裳跳下九重天,帶他回了間隙山從此再不上天界。當年都沒有這樣凶過的大哥,現在竟然為了墨小墨而遷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