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簫月茗垂下臉,明滅的燭光之下,看不清他的樣子,簫月寒擰著眉頭,“月茗,你要明白,我不可能永遠都護著你。”
“小墨是不錯,但是大哥,如你所願。你現在有了她,就不要再來管我的閑事!”簫月茗說罷,也不等簫月寒開口,倏地從原地消失。
簫月寒站在床邊,看著方才簫月茗所站的地方,久久地,終於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
墨小墨夢見自己睡在柔軟的雲朵上,鼻尖能嗅到香香甜甜的味道,忍不住在上麵打了個滾,沒成想滾過了頭,一下子從雲上麵掉了下來。
“啊!”下墜感迫使墨小墨瞬間清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掛在床邊,離地僅有三寸,還好腰上有東西纏著,不然真掉地上……
墨小墨看向自己的腰際,那是一條玉白無暇的手臂,瑩瑩的肌膚比好女更勝三分,近看連個毛孔都沒有。但是!墨小墨有種想哭的衝動。
君上你好端端的不滾出去夜遊你滾老娘床上來是想作死麼!
一反常態的冷漠,簫月寒靠在床榻之間,垂掛的絲絹被威風卷起,墨小墨看見簫月寒的臉,安詳又動人。
平時都是美麗凍人的好麼!
“君上?”墨小墨小小聲地試圖叫醒簫月寒,但是簫大地主沒有醒,仍舊維持原樣躺在那裏,墨小墨伸手嚐試摸摸他的臉,指尖觸到一團冰涼的軟綿,觸感細膩比之軟玉有過之無不及。
墨小墨湊上去,近看簫月寒的臉,五官精致,要不是天天見,指不定墨小墨這個時候就餓狼撲食撲上去霸王硬上弓了。
見簫月寒還是沒有醒,墨小墨得寸進尺,幹脆趴到他身上仔細觀察。記得幼兒園的時候老師教導小朋友花了整整兩個禮拜觀察毛蟲變蝴蝶,墨小墨不知道這樣軟綿綿綠油油的東西居然能變成蝴蝶,問老師這是為什麼。
那一幕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老師說,因為蝴蝶在變態啊!
從那以後,墨小墨對蝴蝶敬而遠之,如今觀察簫大地主的時候,無端的就想起了這個梗,墨小墨想,如果這個時候指著簫大地主喊變態會不會被他從天界一路丟到凡間。
每天拿君上開涮的墨小墨有點猶豫,雖然總是作死,但是並不代表她真的想死。
還是看看情況再說吧!
墨小墨捏捏簫大地主的臉終於忍不住,張嘴湊上去咬了一口。
“好吃嗎?”
墨小墨一驚,心跳停了一拍,鬆開嘴抬頭,對上簫月寒深邃的眼眸,墨小墨從沒見過有人的眼睛能像簫月寒的這樣暗淡無光。但是這樣的眼睛相比起能閃瞎狗眼燦如晨星的星眸而言,更加吸引墨小墨。
“還行,有點淡。”墨小墨強作鎮定,擦擦嘴角流出來的口水,見簫大地主的臉上也沾上了,還是忍不住羞愧的紅了臉。
“那啥,君上……”墨小墨打算扳過簫大地主的身子,但是無奈怎麼扳都扳不動,簫月寒見墨小墨想扳自己,便側過身子麵對她。
“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墨小墨正經無比地說道,簫月寒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記,“假話。”
墨小墨捂著額頭,痛得眼淚嘩嘩的,“人家講話句句屬實啊!君上人家對你是真心的啊!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誰是溝渠?”簫月寒問道,打開被子“進來。”
墨小墨瞪大了眼睛,“……君上…!我們男未婚女未嫁,就這樣睡在一起不好啊……男女授受不清啊!”
簫大地主沒多話,用眼刀一飄,墨小墨就跟個球一樣乖乖地滾了進去。
“君上,被窩裏好冷啊……”墨小墨縮在簫月寒的懷裏,龍是冷血生物,墨小墨這個恒溫動物跟冷血的簫大地主睡在一起隻覺得自己就像剛進古墓派的楊過那樣,跟寒玉床磕上了一樣。
被窩裏麵簫大地主握住了墨小墨的手,掌心開始變熱起來,天色晚了,墨小墨困得慌,就沒怎麼拒絕,反而靠得更緊,說起來,她跟他誰占誰便宜還不一定呢!“君上,背冷。”墨小墨靠著簫月寒的胸口輕聲說道,簫月寒熱熱的掌心貼上了她的肩背,柔柔地安撫著。
“若是行了周公之禮,是不是就不會再想著離開了?”簫月寒的話忽然傳到墨小墨的耳朵裏,墨小墨猛地睜開眼睛,見簫月寒一直沒睡,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燭光之下,美得仿佛幻覺。
“君上,大晚上的別想有的沒的了,睡覺吧。”說罷把整個人都縮進被子裏麵,“記得把蠟燭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