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程老真的睡不著了,他不得不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程老夫人,哼哼,這個女人真是那麼不識相,他都這麼對這個女人了,還往這裏湊,別人不知道,可他們彼此都應該清楚,他們的關係,根本連演戲都不需要了,這個時候來湊熱鬧,怎麼,看不得他在醫院裏舒坦的‘養病’,還是覺得他馬上就要和月九正式見麵了,擔心,自己會把這個女人一腳踢開。
別說,程老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對這個女人,他是怎麼看都覺得討厭,這麼多年來,他做的也算是直接,隻是有人啊,總是想不開,總是想要在他這棵樹上吊死。
關鍵的問題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願意,可他卻不願意。
如果不是看在月九和這個女人交好的份上,他怎麼會讓這個女人胡來。
隻是,凱撒是怎麼回事,難道凱撒就任由這個女人來去自如。
這時程老突然睜開眼睛,讓站在一邊的護士在開始的震驚過後,有幾個護士往跑了出去,一邊跑著還不斷的喊著,‘程老醒了,程老醒了。’這話,讓程老夫人笑了,讓程老怒了。
同時,外麵有一群人往這裏跑來。
又是做檢查,又是各項檢測,一通忙碌下來,程老是真的睡著了,就連程老夫人也悻悻然的離開了。
獨留下凱撒在一邊照顧著。
隻是,凱撒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忙,並不是時時刻刻的在醫院裏,他每天都會來回的奔波,但,隻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凱撒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隻是躺在病床上的程老視而不見,程老似乎隻顧著調養,從那天程老夫人離開後,再也沒有到來。
這讓凱撒整個人變的更是忙碌。
對凱撒而言,忙到是正常的,這麼多年來程老的事情那麼多,他每天都在忙碌中,有的時候總是被程老命令的飛過來飛過去,對他來說早已經習以為常。
隻是,這幾天,凱撒疲憊,可還是察覺到程老的不同。
似乎程老一下子老了很多,就連氣色也變的越來越好差,凱撒開始還以為程老整天都在醫院裏,憋悶的,想到這個,凱撒並沒有在意。
隻因為這一切都是程老授意的,自然這麼做有一定的含義,也許,就是為了等到月九回來的那一天,看到真的病了的程老才是。
幾天後,凱撒明顯的看出程老的不同。
這天,凱撒帶著疑惑的心再次來到醫院。
發現今天為程老主治的醫生和護士比以往要忙碌。
他們為程老做各項檢查,不停的打針、按摩。
這一通折騰下來,卻沒有任何結果,尤其是,明明程老自己提出了質疑,用他的命令,讓他們禁止,隻不過,那些人聽到似乎沒有聽到,該做什麼還做什麼,該忙什麼還忙什麼。
火大的程老衝著醫生護士吼道,“你們給我住手,難道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正在為程老打針的護士,眼神幽怨的瞟了一眼程老,輕哼了一聲,居然沒有搭理他。
一直以來備受別人的關注的程老,看著護士的舉止,有那麼一刻,他懵了,眼瞅著護士,端著盤子出去了,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病房中躺著。
程老思前想後,似乎他在醫院的受到的待遇慢慢的在下滑,開始一個一個的像老爺一樣的供奉著,後來漸漸的不管他說什麼,似乎別人都聽不見,有時候,程老從他們的眼中看到的不是恭敬,而是可有可無的廢物,哪怕是特扯著嗓子大吼,別人明明聽到了,卻裝著聽不到,這一刻,程老有些緩不過來,看著病房內再次隻有他一個人,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他的存在,氣的呼吸急促,瞪大眼睛看向了門口。
這一刻的程老,突然覺得事態不好,似乎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控製。
他想要出院的時候,被攔截了,理由很簡單,程老的身體還沒有徹底的恢複,不宜出院。
想要和外麵取得聯係,卻總是被攔截,想找的人找不到,不想見的醫生護士,卻每天都在眼前晃來晃去,逼迫著他做一些他不願意做的檢查,就在這時,程老發現他身體的各項技能在不斷的下滑,似乎真的到了一個垂死掙紮的老人最後階段。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可,這一刻,程老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