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拿過印綬,將印章翻個底朝天,然後迎著朦朧的月光,看到印章上刻著“左將軍印”四個篆字,而且還有一行小子環繞,因為光線問題,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經過親自目睹了之後,他也開始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左將軍嶽彥了。

隻是,他現在一陣迷茫,他和嶽彥並不認識,為什麼嶽彥會來救他?

“左將軍,你怎麼會去曲周救我的?”沮授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我們離軍營還有一段距離,這一路上,邊走邊說。”

隨後,嶽彥將如何知道沮授被俘的消息告知了沮授,又告知沮授,他的家人都在軍營裏,請他安心。

沮授聽後,提著的心也終於可以落下來。

就在這時,嶽彥等人的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聽起來像是有數百騎,沮授以為是追兵到了,立刻叫道:“不好了,追兵來了!”

嶽彥卻笑道:“放心,這些都是我的人,追兵是絕對不敢追來的。”

很快,華雄、沈豹帶著騎兵,紛紛來到了嶽彥的身邊,沮授這才放心。

一行四百人,在嶽彥的帶領下,終於在後半夜抵達了軍營。

抵達軍營後,在嶽彥的安排下,沮授和一家老小相聚,沮授一家人見到沮授平安歸來,多是喜極而泣,而沮授也再也不用擔心家人的安危了。

看到沮授一家團聚,嶽彥主動離開。他回到了自己的軍帳,卸去了偽裝,準備上床休息。

這時,沮授突然到訪,嶽彥便予以接見。

沮授一進大帳,便畢恭畢敬的跪在了地上,向著嶽彥便拜道:“將軍救了我一家人五十多口的性命,沮授感激不盡……”

嶽彥急忙走了過去,親自將沮授扶起,道:“沮先生,使不得,使不得……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可以輕易給我下跪?”

“我沮授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中間跪天子。將軍不僅從黃巾軍手裏救出了我的父母和一家人,又冒死把我也給救了出來,如此大恩大德,沮授真的是無以為報,我跪在將軍麵前,也是應該!”

“先生嚴重了,我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先生何必掛齒?”嶽彥道。

沮授道:“將軍的救命大恩,沮授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如果以後將軍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請將軍開口,我必定竭盡全力的替將軍做事,以報答將軍的救命之恩!”

嶽彥聽後,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之所以選擇去救沮授出來,無非是為了利用沮授的才華,如今他的目的達到了,他自然是開心不已了。

隨後,二人又寒暄了幾句,嶽彥見天色實在太晚,便讓沮授去休息了,什麼事情都準備第二天再商議。

此時此刻,曲周城內。

聽聞沮授被人救走的張角登時火冒三丈,一氣之下,竟然把負責看守沮授的二十多人全部斬殺了。

而直到這個時候,張角才知道,嶽彥竟然混進了城裏,可見自己防守之薄弱。於是,張角撤換掉一批負責防守城池的黃巾軍,並斬殺了幾個頭目,給黃巾軍以小懲大誡。

隨後,張角讓人把韓猛叫了過來,詢問道:“明日會有多少兵馬抵達?”

韓猛回答道:“程遠誌、鄧茂兩人一接到大賢良師的命令,便立刻帶兵返回,明日午時,這兩路人馬會抵達曲周,兵力應該有四萬多人。”

“再給程遠誌、鄧茂傳令,讓他們加快行軍,務必在辰時趕到曲周城下,明日我要帶領他們出征,去與官軍決戰!”張角憤怒的道。

韓猛聽後,忙道:“大賢良師,這樣做是不是太衝動了?就算程遠誌、鄧茂都趕了回來,大軍疲憊不堪,如果不休息一番的話,肯定無法上陣。不如等後天各路大軍都回來了,再一起出征,與官軍展開決戰!”

張角道:“還要再等一天?我等不下去了!”

“大賢良師,您一定要沉住氣,要不,明日我帶五百騎兵去官軍那邊一看究竟?”

“好,你去最好,最好把嶽彥殺了,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我盡力而為吧。”韓猛回答道。

第二天。

韓猛點齊五百騎兵,親自帶著這些騎兵,朝著漳河奔馳而去。

一行人出了曲周,很快便來到了漳河北岸,韓猛隔河相望,但見漢軍營寨綿延出好幾裏,營寨中旌旗飄揚,人影晃動,乍一看之下,估計有三萬多人。

“奇怪,朝廷不是隻給了嶽彥兩萬大軍嗎,何來的三萬多人?”

韓猛帶著一絲疑問,沿著漳河一路向東,準備渡過漳河,再靠近些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