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舞一事,即便皇後參與其中,你必定也是逃不了幹係的!”雲妃說。當年,還是靜嬪的她同若舞走得極盡,也因此皇上連帶著也對她有幾分寵眷。然而,若舞一出事,她便絕口不提,還對舞惜如此嚴苛。雲妃早就覺得事有蹊蹺!
“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本宮也參與了當年之事,可有證據?”靜妃並不承認。即便她在周圍並沒有發現有旁人,但是禍從口出,她必定不會被雲妃將話套出。
雲妃早已料到她不會承認,也不強求:“是與不是的,你心中有事。當年之事,如今之事,靜妃,論起手段,恐怕這宮中無人敢與你相抗衡!”
靜妃雙眸微睞,說道:“你說了這許多,無非是想從本宮這裏套出話來。隻是,在你想給本宮扣罪名之前,本宮可以先置你一個罔顧聖旨,蔑視皇上的罪!”
聽她突然發難,雲妃明顯一愣:“你說什麼?”
“皇上已經下了聖旨,廢皇後馮氏為庶人,這是昭告天下的事!你卻還在這裏口口聲聲地稱呼她為皇後,難道不是罔顧聖旨?你如此稱呼她,分明是替她叫屈,指責皇上!”靜妃的話極其犀利。
雲妃氣勢稍弱,連忙辯解:“本宮並不是這個意思!”
靜妃忽而又嫵媚一笑,說:“是呢,本宮不過隨口一說。你可別緊張啊!”
雲妃氣結,想起靜妃的話,說:“你方才說起子瑾巴結子辰,你不也是一樣的嗎?當年對若舞,你不也是巴結著,俯首帖耳著,憑著同她的親近,去乞討皇上的憐愛?”
“你!蘇婉芊!你膽敢這樣說本宮?”靜妃大怒,指著雲妃喝道。
即便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仍然是靜妃心底的心結。當年,她隻是靜嬪,即便生下了子灝,也並沒有得到皇上過多的憐愛與注意。在宮中,不僅僅是母憑子貴,子也憑母貴!若是她一直默默無寵,子灝又怎麼會有好的前程呢?這一點,她從雲妃的身上便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
其實,當年宮中的那些孩子中,她內心是極喜歡子瑾的。子瑾自小便生得一副好相貌,又是溫潤如玉的性子,為人勤奮,學問也好,比之太子來說,不知道要強多少!可是,就是因為生母的不得寵,連帶著皇上對子瑾十分冷淡。而對太子,皇上卻常常親自教導學問!
這讓入宮不久的靜妃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最初,她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謀得盛寵的。可是,似乎皇上對誰都是淡淡的。想要去投靠皇後,然而那時宮中一人獨大的皇後又哪裏會看得上她?
正在這個時候,安若舞進宮了。從此皇上便像是著了魔一般,深深地陷進去,一發不可收拾!這樣盛寵之下,安若舞必定是令六宮側目,嫉妒怨恨聲音不斷。她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安若舞是個心思單純的人,即便在宮中屢屢被排斥,她依舊不會在皇上麵前多說一句。而皇上畢竟是男人,哪裏會注意到她的小心思?因此,在安若舞最無助最孤單的時候,她開始有計劃地靠近她!
果然,很快的時間,安若舞便將她視作是最貼心的姐妹。她會時不時地在她麵前訴苦,說類似於皇上並不理會她,以至於子灝很少能見一次父皇這類的話。安若舞便開始在皇上麵前不時地提起她,甚至說服皇上在閑暇之餘來陪陪子灝……
她知道當時有些人在背後議論此事,說她為了乞討皇上的憐愛,去巴結安若舞之類的話。她將說這話的人都一一記下來,在她後來一躍成為這宮中最得寵的人之後,無聲無息地將那些人盡數除掉!
所以,這樣令她刺心的話,她已經許久沒有聽見,不想今日居然聽雲妃提起。
“怎麼這樣激動?本宮說錯了?真是難得,你也有無法麵對的往事?”雲妃雲淡風輕地說。
這是靜妃最不願意去回首的一段歲月,被她視作是人生的恥辱!她看著雲妃,口不擇言地說:“蘇婉芊,待得子灝繼承大統,本宮必會讓你為自己今日的愚蠢付出代價!你最看重什麼?子瑾嗎?到時候,本宮就當著你,折磨羞辱子瑾!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席話說得雲妃麵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