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拉登被他驟然調大的聲音還是嚇了一跳的。走過去訥訥道:“其實我真的是想問,你找我來什麼事的……”
“……”
慕蘇對他笑了笑,收起了手腕,道:“羊叔,我沒事!”想起他的名字,慕蘇沒辦法做到淡定——真心的。
隨之進來的葉辰也很不淡定。他看見杵在那裏的蕭勁寒更加不淡定了,叫嚷道:“我說你還要不要臉了啊?追媳婦追到我大光明神的地盤了!你把這裏當什麼了?這是你們這些癡男怨女偷情的地方嗎?這是如此聖潔的地盤!”
他說這話的時候花無意隨後也進了來,自然比他臉紅多了——起碼她還記得,他們這對癡男怨女在這裏做過什麼的!
慕蘇最先炸毛了:“你個死變態!誰偷情了!我們是合法夫妻怎麼就算偷情了!你跟無意以前在南山——”
“喂!小丫頭,你印堂發黑似有凶兆啊!快讓老夫給你把把脈看看相!”本拉登拿捏起自己的招牌大笑,過去說著瘋瘋癲癲的話就打斷了慕蘇的話,還過去悄悄封了慕蘇的啞穴……
葉辰有些擔心地向後看了一眼,卻見花無意隻是眨巴著大大的眼睛,一副疑惑的樣子看著前麵所有的人,就跟小孩子見了生人有些怕生一般,不禁有些心安——她失憶了,她不會再記起來了,他也不允許她再記起來了!
花無意往他身邊靠了靠,整個屋子裏她最依賴的人便是他了,所以才小聲問他:“耶律哥哥,不是說他是中原那邊的商人來談買賣的嗎?怎麼看著這麼奇怪了?你們早就認識嗎?是不是和我也認識?”
葉辰笑起來就自然有一種風情,讓她莫名心安那種。他小聲安慰她:“以前是打過一些交道,不過好久都不聯係了,你和他們也不熟,既然都想不起來了,就別逼自己回憶了,多累是不是?你現在肚子裏還有我們的孩子,要多休息!”
花無意笑起來,唇畔兩顆若隱若現的小老虎牙讓她看起來天真無邪。她撫了撫已經凸起很高的小腹,轉了身子對慕蘇和蕭勁寒說道:“不好意思啊,我都不記得你們了!昨晚的宴會上,我就看你有些眼熟,可是人太多,我沒好意思過去和你說一聲!你們是夫妻嗎?那你們也要相信光明神的庇佑啊!你們也會像是我和耶律哥哥這樣恩愛,會有個可愛的女兒,還會有個可愛的孩子再出世!”
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的時候,臉上洋溢的全是為人、妻為人母的幸福光芒,盡管在這略顯幽暗的地窖,慕蘇還是覺得那光芒,比外麵的太陽都刺眼。
葉辰有些後悔帶著花無意來這裏了。畢竟,這兩個人,是知道花無意過去最多的人……而他,真的不希望她記起從前了……
“好了!羊叔,你先留在這裏幫她看病吧!畢竟我也是答應了白叔,要好好照顧她的!至於蕭將軍,如果不想邊疆再燃戰火,還是早點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聽說朝中就一個小太子監國,還真不怕亂了自己剛打下來的天下了?”
這樣說著,他摟著花無意就轉了身子要走。花無意卻是頓了一下腳步,忽然掰開了他的手,對他眨了眨眼,然後走到了一直沉默著的蕭勁寒麵前。
葉辰眼看著她踮著腳尖湊到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又是露著小老虎牙笑了笑,才跑回了他身邊。
他略有些不滿她瞞著他幹什麼,但也隻是瞪了她一眼,就拉著她快步走了出去。
慕蘇看著倆人終於走了,連忙掐了本拉登一把,指著自己的嘴巴吱吱呀呀地示意他趕緊解開穴道。
本拉登捋著胡子一笑,自然給她解開,還不忘邀功道:“丫頭,剛才要不是我及時幫你住了嘴,你說漏了什麼東西,耶律辰那個小氣鬼,不得給你穿多少小鞋呢!”
“他敢!”還沒等慕蘇說話,某男就咬牙接了話。
本拉登每次聽他說話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已經很久都沒人給過他這種感覺了,就像是當年白無痕和他比武,那一身傲視天地的氣勢給他的感覺似的。可歎他當年輸給白無痕,現在還要被白無痕的得意弟子欺壓著,這難道就是命不成?
既生瑜,何生亮?!
慕蘇看著本拉登一下子臉色沉下去,以為是蕭勁寒不善的語氣惹了老人家不開心,她就先找他算賬了:“他憑什麼不敢?我現在可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在人家屋簷下低頭過活呢!還有,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蕭勁寒有些哭笑不得:“合著我幫你說句話,也得被你說叨了?”
本拉登跳起來,忿忿將他一拍,小聲道:“老白怎麼教出來你這麼個木頭徒弟!女人跟你吵架,你頂什麼嘴呢?!孩子,記住,女人講禮數,母豬都上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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