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蘇哭得都要岔氣,一個呼吸沒上來,被他放開以後就不住地咳嗽起來。他無知無覺,還在她纖細柔嫩的脖頸上瘋狂地吮吸出一個又一個紅痕。大手在她渾身遊走,撕扯著她的衣物。
他給她披上的外套早就被丟到一邊。寒涼的夜風吹著一地的草晃晃悠悠。慕蘇躲著他,拚命縮著身子,眼神落在暗的發黑的草兒上,忽而覺得心事飄搖如野草。
下裳被他一把扯下,慕蘇的身子在夜風中瑟瑟發抖。她真的是冷,冷的不行。他就算不知道她的身子現在有多虛弱,但是真的一點都不體諒她還是個病人嗎?
難道就要在這裏……
蕭勁寒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裏,讓她貼近自己熾熱的胸膛,還將自己脫下來的衣服裹住她,繼而才一個挺身刺了進去。
她還在斷斷續續的咳嗽,可能涼風太大。他有些心疼,可是已經進去她的溫暖就真的沒辦法再出來。他太想她了,太想了……
“阿鸞——阿鸞——”
情動深處,除了喚一聲她,好像再找不到言語來描述此刻對她的刻骨思念……
她沒死,她還活著,再沒什麼比這件事更讓他覺得美好了……
就將她裹進自己的懷中,就在天地最澄澈的見證下,他和她最為緊密地接觸,水乳交融,奏出人類最為動聽的樂章……人生最美好不過如此。
慕蘇意識已經開始迷糊了,黛墨的夜色中她已經看不清任何事物。蟲鳴雖然還在,卻還是很寂靜,寂靜的讓她覺得天地隻剩耳邊的心跳聲咚咚咚,那太過有力。
好羨慕……他有這麼強勁的心跳,這麼強健的體魄,這麼強大的體格……
他比她大了好多歲吧!可是男人總是老的很慢的,比女人慢很多。
人生如花,花隻開半夏。屬於她的夏花差不多要開完了,可他的輝煌才剛剛起步。他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愛的人和事,她卻再沒機會了……
蕭勁寒,我愛你。愛你堅實的身軀,和腳下的土地。請記住我堅貞不曾渝的愛……
我讓自己離開你,可心還在這裏等你。
“阿鸞——阿鸞!”
他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裏,似是無意識地就開始呢喃,身體帶著衝刷的快慰,一下子就鑽進了她的最深處,繼而釋放出獨屬於他的炙熱。那裏是他才有資格到達的地方,就和她的心一樣。
慕蘇已經昏沉地睡過去了,體內忽然淌進來的熱流將她燙醒。她嗚咽了一聲,繼而又沉沉闔上眼簾。
她的身體像是會呼吸一般,一收一縮帶給他極致的美好。這樣真好,她這麼安然地在他懷裏,一直這樣就好了!
周圍真的是寒氣逼人了。他也知道再這樣下去,倆人都得凍病了。尤其是她,前麵的風寒還沒好,今晚得好好看著她,爭取讓她身子快些好起來。
他帶著不舍從她溫暖的身體中退出來,幫她草草收拾的衣物,卻意外發現了一方遺落的帕子。
那上麵鮮紅的顏色率先引起了他的注意。
打開帕子,一朵暗紅的血花赫然綻放在正中央!
她、她在咳血?
師父說她身體不好,竟是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阿鸞,你才多大啊!你比我小了整整十歲,可你現在在咳血!
不!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的!老天爺也不能跟我搶!我向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如果閻王爺和我搶你,我就連閻王爺也一起殺!
慕蘇再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回了神壇下麵的地窖裏。渾身酸痛,稍微動一下就讓她情不自禁地悶哼。
“再睡會,現在時辰還早。”
耳邊熟悉的男聲,一下子讓她記起了昨晚的事情!
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帶著疑慮的眼神看向他。
屋子的溫度有些低,他和她蓋著一床棉被,在她平時睡的矮榻上依偎著。她的衣服已然被人穿好,但是仍能感受到他懷抱的溫度。
蕭勁寒幫她掖好了被角,才道:“若是不想睡了,和我聊天也可以。”
慕蘇垂眸,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你現在都登基了,隨便就來這麼遠的地方,對不起你辛苦打下的江山和擁戴你的子民!早點回去吧!”
“你會擔心我的江山嗎?”他隻是淡淡的反問道。
慕蘇輕輕搖頭:“與我何幹?”
本來這句話是說的很傲嬌很有氣勢的,大有一番老娘和你再沒關係的牛逼樣子——隻是,如果配上她肚子忽然響起的咕嚕咕嚕叫的話,這番話說出來的效果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