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過去,見到的正是樓長樂貼出來的求醫的懸賞榜。
隻是上麵沒有寫清到底是哪一戶人家,隻說去濟世堂這個醫館,自會見到病人。
由於提前收到了袁明的密報,蕭勁寒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他將恪兒遞給林晚星,叮囑道:“先帶著孩子回幽州府衙,刺史會好好招待你們的!我和師父去會一會秦江正!”
林晚星有些憂慮:“那是小表姑的爹娘,你別做的太出格了!你不是也想找到小表姑的嗎?”
白無痕安慰她道:“放心吧!他就算是和秦江正有仇,也不會現在發作的!我看著他呢!你照顧好恪兒就好!”
恪兒坐在林晚星的胳膊上,小身子往前一傾,在蕭勁寒的肩上輕輕一拍,竟是學著大人的口氣道:“去吧!我相信你!”
“……”
樓長樂似是早就料到蕭勁寒會找過來似的,在濟世堂見到他和白無痕,一點都不意外。
她讓秦貴繼續檢查那些揭了榜的郎中,自己則領著他們倆到了後院的一處涼亭。
天氣到了一年最冷的時候,樓長樂身上裹著厚厚的大裘,還是凍得直跺腳。
白無痕笑她:“當年聽說秦江正娶了個公主,我還死活不信。沒想到他還真有這樣的福氣,二十年過來了,長公主還陪著他這個老東西!”
樓長樂有些驚訝:“你和江正是故交?我怎麼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白無痕冷哼:“他是誰呀?我這種草莽之輩哪裏高攀的起?再說了,他過去幹過的那些事,我可是知情人,讓他知道我還活著,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蕭勁寒打斷了白無痕想要翻舊賬的意思,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到她身上,然後才對她問道:“長公主,你見過阿鸞嗎?”
樓長樂接過他的披風,卻是有些驚詫地抬眼:“阿鸞?阿鸞不是跟著皇上嗎?她沒來過我這裏啊!你怎麼不去找皇上要人?”
蕭勁寒略一沉吟,才道:“沒事,可能出了點誤會吧!”
樓長樂卻是激動了起來,攥著蕭勁寒的手,道:“晟戟,你不是和阿鸞向來夫妻情深的嗎?怎麼不去找皇上把人要回來?還有,無論江正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阿鸞都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啊!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說實話,樓長樂給蕭勁寒的印象一直是不錯的。尤其她和阿鸞長得十分相像,一雙杏眼如出一轍,更是讓他對這個丈母娘沒法說句硬話了。
“長公主,你放心吧!阿鸞是我的妻子,還是我孩子的娘親。可惜今天來的匆忙,沒把恪兒一起帶來,讓他見一見你這個外祖母!如果長公主不介意的話,到我那裏喝口茶,長敘一番,順便見一下我和阿鸞的孩子,如何?”
樓長樂冷笑一聲,取下他的披風,對他淡淡道:“專門過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去你那裏看孩子的?晟戟,你是阿鸞的相公,是我的姑爺,我一直把你當兒子看的!你想說什麼就直說,沒必要把我弄去你那裏,等我不同意的時候再威逼利誘的!到時候鬧掰了,誰臉上都不好看!”
白無痕看著她,似是讚賞:“果然是秦江正身邊的女人,有幾分膽色和見識!”
樓長樂沒理他,繼續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你來找我,無非是為了秦家的士族軍了。怎麼,你是想在這年關的檔口,開戰?皇上命你帶兵過來了?”
蕭勁寒搖頭,道:“皇上隻說來招撫,折騰了幾年了,我和皇上都不想打仗了!”
“招撫?這麼說,你是來做說客的?”
“那也不是!起碼我不是來招撫的!我是來拉人入夥的!長公主,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跟皇上對著幹?”
樓長樂臉色一沉,低聲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放肆!你這是大逆不道!”
“長公主貌似除了跟我合作,沒什麼更好的選擇了!更何況,要說大逆不道的話,我能比陪在反賊身邊長公主還大逆不道嗎?我說句難聽的話,既然賣了身,就別再立牌坊了!”
樓長樂被他氣得臉色鐵青,繃著唇角,問他:“我一介女流,能幫你什麼?”
蕭勁寒輕鬆一笑:“您可是樓蘭國最為尊貴的女流了!三年前,先皇駕崩的那一幕,想必天下人會很感興趣。皇上是怎麼拿到這個皇位的,想必各路反賊都會很有興趣!這樣的事,自然是從長公主口中說出來才有信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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