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帶我去學校,我姐等會兒有事兒,送不了我。”顧蓯揉揉鼻子,有些鼻塞地說,此時她的臉色並沒有好到哪裏去,微微有些慘白。
夏哈提正好抬頭看見顧蓯披散頭發無精打采的樣子,挑挑眉,應聲回了屋,倒也沒注意,隻是平常少有見顧蓯這麼沒精神。
顧蓯像是反應慢了的慢半拍才回屋。
“蓯蓯是不是感冒了?”顧蓯媽媽問顧蓯。
“我怎麼知道。”顧蓯垂頭吃著切好的吐司看著迷迷糊糊的姐姐踉踉蹌蹌走進洗漱間,“我姐等會兒去幹嘛?”
“我上午有個舞蹈演出,等會兒得去化妝。”顧木希循序漸進打開水龍頭擠洗麵奶。
“哦。”顧蓯蹙著眉接下母親遞過來的感冒藥,然後就著牛奶喝下。
半個小時後,夏哈提兩個人就一起出了門。
顧蓯走路有些飄忽,而且看樣子像是沒睡醒。夏哈提皺著眉頭問:“你怎麼了?昨晚幾點睡的?”
顧蓯將手放在額頭上摸了摸,然後帶上外套上的帽子:“沒怎麼,估計是感冒了,也沒發燒。”
“哦,那你多喝點水。”
一路無語。
興許是夏哈提也被顧蓯低沉的心情影響,一路上都不怎麼說話。而一路上遇到幾個不怕人的小貓顧蓯也高興不起來。
“顧蓯怎麼了?”見到無精打采但看上去也不好惹的顧蓯,班主任悄悄問夏哈提。
“不知道,從早上就這樣,說是感冒了。”夏哈提聳聳肩。
“啊?昨天晚上著涼了嗎,也不小心一點。夏哈提,你是男孩子,你一定要照顧好顧蓯。”班主任一臉莊重的像是給夏哈提頒布國家獎狀一樣。
搞得夏哈提到有一絲不自然,含糊著應答。
“夏哈提,昨晚的大巴紮阿爾法表演你去了沒有?”顧蓯閑來無事與夏哈提閑聊道。“沒有。”
“啊?阿爾法走鋼絲,特別多人在那兒。”顧蓯倒有一些來勁兒。“那又怎麼樣,他雖然出名了,但是依舊是我們維吾爾族少年。”夏哈提說。
“哼,同樣是維吾爾族少年為什麼阿爾法那麼帥,你卻這麼醜。”顧蓯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咱們兩個彼此彼此,三斤八兩,你也別覺得自己哪兒好看。”夏哈提一臉不屑的瞟了顧蓯一眼。
“喂。”顧蓯瞪了瞪眼睛。
“喂什麼喂,你媽媽沒教過你這樣叫人很沒禮貌嗎?”夏哈提撇了撇嘴。
“喂,你很不可理喻誒!”顧蓯拍著桌子就站起來,緊緊皺著眉頭。
“我有你不可理喻嗎?你一點教養都沒有好嗎?幹什麼都不禮貌,還欺負同學。”夏哈提也謔地站了起來,椅子一下就被彈後了一點距離。
“你在哪個眼睛見到我欺負同學了?”顧蓯提高音量,尖嗓子道讓周圍的同學有些都哭了起來。
“你哪次不是在欺負同學?”夏哈提不屑的嗤笑了一下,“每次都在沒事兒找事兒,給別人造成麻煩還不承認。”
“嗬,那管你什麼事,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顧蓯緊皺著眉,不耐煩道。
“你以為我想管啊,我要是想管你還能站在這兒,你每次都自以為是,麻煩別人,不聽管教……”夏哈提喋喋不休地話惹怒了顧蓯。
其實顧蓯此時很是頭疼,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著的,眼前有點黑。有的時候怒火僅僅隻是一句話的事兒,點燃了便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顧蓯還是個不計後果的小孩子,她反手抄起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便扔了出去。混合著周圍吵人小孩子的尖叫,夏哈提成功體會到了亂說話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