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爪很厲,剛劃過去就臉上出現了三道紅腫,然後過了一夜,腫印雖然落,但是還是留下了劃痕,碰上去還是很疼,倒是有一絲破相的意味。
顧蓯這個時候卻並沒有這樣的意識,唯獨知道的就是這幾道子在臉上很難看,並且此時夏哈提嘲笑自己。
於是脾氣本來就很不好的顧蓯,抄起桌子上的小鐵水杯就砸向笑的正歡的夏哈提,突如其來的水杯確實的嚇到了還是孩子的夏哈提,躲閃不及之際,鐵水杯正中胸懷,隨即而來的疼痛讓夏哈提蹙起了眉頭,被水沾濕的白t恤也緊貼胸膛,水杯落地的響聲又一次引起了老師的注意。
周圍的同學瞬間安靜下來,就像是衝擊波圈一樣,迅速沉默蔓延至全班同學。“顧蓯,夏哈提,你們兩個在幹什麼!”突如其來地嗬斥打破了寂靜,該被嚇哭的嚇哭,該鬧人的鬧人。
夏哈提有些不耐的說:“你能不能脾氣好點兒,好歹我也是天天陪你回家天天陪你打遊戲的,就不能溫柔一點,我媽媽都說了女孩子溫柔一點比較好。”
他抖抖t恤上的水,然後拒絕了老師要給他爸媽打電話送衣服的提議。
“哼,你媽媽也說了她就喜歡我這樣爽真的性格。”顧蓯微妙偏偏頭,頭發剛好遮住接近耳鬢的幾道抓痕,正好讓夏哈提看不到那些為他惹來水杯一擊的罪魁禍首。
“嗬嗬,我媽媽那隻是在你麵前不說你男人婆而已。”夏哈提挑眉不屑嗬嗬道。
“喂……”顧蓯猛的坐直,瞪圓了眼睛愣夏哈提一眼。
夏哈提往小椅子後麵一靠,頓時一副不怕事兒大的樣子:“怎麼,又想打人?我告訴你,不是每一次我都會讓著你。”
顧蓯頓時咬緊牙關,從心底升起一絲想要掐死他的衝動,然後猛地閉上眼睛,呼哧呼哧的做了幾個深呼吸,狠狠地雙臂環抱在身前,氣憤的靠在椅背上,盯著牆壁上的電視,不在去看夏哈提。
見到顧蓯一臉小孩脾氣的夏哈提,頓了頓動作,嘴角扯起一絲隱隱的笑,叢側麵他微彎的眼角可以看出來他的心情確實不賴。
晚上回家,這件事又一次不了了鍾。
其實後來長大了的顧蓯回想對於夏哈提的零零碎碎的回憶的時候,她就想,如果在這段童年裏少了像夏哈提這樣的人物,那麼她的幼時童年必定是非常無趣的。
對於她那時的記憶,唯一記住的人就隻有夏哈提一個人。她已經忘了那永遠玩不完的大魚吃小魚的勝者,她也記不得兩人曾經打賭時的賭注,隻是零散的片段告訴她,她的生命中曾經出現過一個人,他叫做夏哈提。
那個時候的顧蓯沒沒與黎洋卉通話說的都是幾乎充滿她整個生活的夏哈提,夏哈提就被深深地種在黎洋卉的心裏,有這樣一個人,他像書中寫的那樣,像是小王子一樣。
雖然夏哈提兩人常常打打鬧鬧,但是他們的友誼卻是十分堅定。兩人時常跑到後院裏去捉小蟲,也時常相約尖叫著跑遍整個樓層,有的時候一起跑到樓上孤寡老奶奶的家裏照看老貓,聽老奶奶講鬼故事,也曾經一起因為老貓老死而共同抱頭痛哭。
兩人可謂是鐵一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