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左丘易嗬斥道,“現在這個時候,我能夠離開嗎?”
“我是聖女,我說的算,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怎麼管別人的事情啊!”柳越越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我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早在三年之前我就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故而我才想要救楚寒灝,救你,將山陰族托付給你們,隻有看著你們有了強大的能力能夠守護山陰族的時候,我才會放心的離開!你以為我不惜一切代價為了楚寒灝,隻是那一份虛無縹緲的兄弟之情嗎?”左丘易冷聲說道,“如果有救,我早就想到辦法將我自己給治好了,就是因為是不治之症,故而我現在不管去何處修養,都改變不了那個就將發生的事實,你能夠明白嗎?”
“不治之症?”柳越越的心髒又好像被狠狠的打了一拳一般,“你剛剛說你是得了不治之症嗎?”
左丘易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此事就不要再提起了,我會繼續坐鎮沸城,將後方的情況穩住,這裏倒是隻是民心的問題,那些大臣都是對楚寒灝死忠之人,到不會被輿論左右,情況的控製不會那麼困難。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於軍營之內,若是軍心動搖,才是最大的問題,再者本就在楚寒灝與楚元析之間搖擺不定的一部分之後又會如何?那些剛投靠楚寒灝心智不堅定者見此又會有何行動?這些才是最頭疼的問題!越越,你現在裏麵趕去楚寒灝那裏,你此前在京城以及大夏的表現在士兵之中傳的神乎其神,你的威信很高,你現在去,可暫時起到穩定軍心的作用,至於其他的事情,變化都在瞬息之間,則是需要你跟楚寒灝隨機應變了!”
“那好,我現在就趕去軍營內!”柳越越說道。
“此番分離,也不知道我們是否還能夠再見,總而言之,保重!”左丘易淡淡的一笑,“告訴楚寒灝一聲,記得他答應過我的事情,即為天子,不可食言!”
柳越越總感覺左丘易好像在交代遺言一般,她心裏麵聽著不是很舒服,咬了咬唇,目光堅定的望著他說道:“我們一定會再見的,你也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體,知道了嗎?你是神醫,你父親也是神醫,你的身體一定有辦法能夠治好的!”
“知道了,你去吧!”左丘易微微的一笑,清冷的麵上溫和了很多。
柳越越從左丘易那裏離開之後都來不及去跟四姨娘她們道別,先是將薑統領給叫了來,帶上他的人,跟她一起去楚寒灝那裏。薑統領得令之後,立即行動,召集了兵馬。
隨後柳越越又見了趙墨軒與皇甫潛兩人,她放心不下左丘易的身體,將沸城羊城還有宥城這三處最重要的後方之地也托付給了他,希望他能夠輔助左丘易,將這最重要的地方守護好。
而皇甫潛雖然沒有委以重任,但是他任新兵教練之責,如果三城之內發生暴亂的話,能夠穩定之人,也隻有他了。
“現在前方受到的影響有多嚴重我們還不得而知,但是按照最壞的打算,此刻就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越是到了最困難的時候,我越是要團結在一起,隻要眾誌成城,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度過這個難關的!”柳越越目光堅定的看著兩人,“我相信楚寒灝,我也相信你們!我現在打算趕往軍隊看看情況到底如何,而這裏的事情隻有拜托兩位了!”
她抱拳半跪在兩人麵前:“越越在此先謝過你們了!”
趙墨軒立馬將柳越越扶了起來,說道:“你所托的事情,我一定鞠躬盡瘁,故而這裏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
“我皇甫潛也並非三心二意的人,既然已經答應了效忠陛下,就不會再生背叛之心,不然我皇甫潛豈不是不忠不義之人,死後如何如我皇甫家的祖墳?”皇甫潛鏗鏘有力地說道,“在其位謀其政,我會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你放心吧!”
將沸城之內自己能夠想到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柳越越帶著虎卉營與燕雲十八騎立即連夜趕往了姚城的方向。
不想半路的時候夏侯琛追了上來,表示要同他一起前往,並且隨他同行的還有現在正在教授他武藝的兩位師師父。
柳越越眸子略微沉了一下,看著夏侯琛堅毅的麵龐,說道:“你本來也不是大周的人,與楚寒灝也不是那種過命的交情,何必跟著我一起去冒險?”
“我也隻是想要盡綿薄之力,你了解我的個性的,如果到時候我發現情況十分的危險的話,不用你說我自然會選擇離開的!”夏侯琛微微一笑說道,“不過現在情況不是還未知嘛!我隻是想要幫你一把而已!再說了,我義父還在楚寒灝的軍營內,我怎麼著也該去看看才是!”
“我先謝過了!”柳越越笑道,“不管如何,夏侯琛,能夠交你這個朋友,我柳越越覺得值了!”
“那是!”夏侯琛一揚眉毛,神采飛揚的一笑。
眾人連夜繼續趕路,馬不停蹄地走了整整好幾日方才到了姚城附近。柳越越現在的直係虎卉軍,直接由從京城帶來的巡防營擴充,雖然人數隻有五千人,但是也是因為人數不多的緣故,他們的裝備都是楚寒灝開了後門的,故而比一般的將士精良不少,不過現在的好處也顯現出來了,行軍速度非常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