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越一聽這話眼睛一亮,急忙跑到了武伯的身邊,笑嘻嘻的朝著他伸出手去。
武伯和藹的一笑,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她。
柳越越將信收好,回頭對左丘易說道:“我先回去了,今兒的局留著,我們改日再戰!”
武伯瞧著柳越越風風火火的跑了回去,不禁會心一笑,說道:“聖女與楚公子的感情還真是不錯,看來少主當初這個決定做的十分的正確啊!”
左丘易嘴角輕微的抿了一下,沒有做出任何評價。
武伯又將這盤棋看了一眼,笑道:“嗬嗬,跟少主下了那麼久的棋了,聖女居然一點長進都沒有!這棋啊還是一如既往的臭,也虧的少主有這個閑情逸致陪著她耍了。”
左丘易這才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
不過武伯的臉上隨即浮起一絲憂色:“少主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了,老奴還是希望少主能夠回穀去修養身體!”
左丘易麵上閃過一絲不悅:“我說過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此言你不要再說起了!”
“是!”
柳越越回去之後立即將楚寒灝的信拆開,他基本上每隔三天左右就會給他一封家書,信上也沒有什麼要緊的內容,就是說說最近的見聞,偶爾順帶著幾句甜言蜜語,可是就是讓柳越越期待不已。
雖然前方的戰事秦岩基本上每日都會有情報傳回來,對於楚寒灝的事情柳越越也算是了如指掌了,可是她還是會期待著他的來,每一次收到都會激動一陣,然後在第一時間打開閱讀,搜尋他心中的三言兩語的甜蜜。而後又是數日的等待。
她老是會想起楚寒灝一直嫌棄她的字兒難看,所以無聊的時候她也會開始練字。楚寒灝的字兒倒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跟印刷體一般,不過比印刷體可是多了幾分靈動之意。她幹脆就把他之前寫的信全部拿出來,一遍遍的臨摹,竟然也有兩分意思在裏麵,雖然達不到他的標準,不過好歹能夠入眼了,給他的回信裏麵也約莫能夠看得出來她的字跡越來越像他的吧。
雖然現在的情勢偏向楚寒灝,但是前方的戰事也並非一帆風順,在進軍京城的路上,遭遇到了楚元析從他的老家山西調兵而來的數萬人的精兵,再加上在必經的姚城又被還效忠於楚元析的州府官兵偷襲,對方的目的顯然不是為了打勝仗,隻是為了拖住他的行程,給楚元析爭取時間而已,故而多是采取偷襲騷擾。
楚寒灝留下一部分人繼續陪他們玩,當然也是為了麻痹楚元析,暗地裏派了輕騎兵出去,直接前往京城,采取偷襲之計策。
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就在戰事一路高歌的時候,卻傳來了意想不到的震撼消息,前方發生了大地震,而震源正是在姚城附近,受到波及的士兵有數萬之眾。
這一場地震給楚寒灝帶來的影響絕非僅僅隻是數萬人的傷亡而已,輿論方麵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消息傳來更是讓沸城人心惶惶。
柳越越收到了消息第一時間確認了楚寒灝的安危,在得知地震發生的時候,他正在不遠處的高山之上視察地形方才躲過了這一劫,心心放了下來。現在就連沸城都如此混亂,各種流言蜚語不斷,更不用提楚寒灝所在的軍中以及其他的幾座城池了。
她憂心忡忡的急忙趕到了左丘易那裏與他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對策,卻沒有想到剛入門的時候就見到他正在嘔血,胸前的衣服上麵都染上了一塊兒不小的血漬。
柳越越臉色一變,急忙跑了過去問道:“左丘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左丘易沒有來得及及時回話,他咳嗽了好幾聲,平複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淡淡的說道:“無礙!”
“你都吐血了還說沒事,那到底什麼才算是有事啊!”柳越越高聲說道,“這些日子以來,你人一天比一天消瘦,你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你當我是瞎子嗎?隻是你不說,我不問而已!你就不能夠告訴我一句實話,你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你來是為了前方的方才傳來的緊急之事吧?”左丘易並沒有回答柳越越的話,“此事也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接下來若是應對的好,他或許能夠闖過此劫,若是應付不好,則是會被楚元析找到機會反撲!”
“你的身體都這樣了,你還在擔心楚寒灝麼?你就不能夠為自己想一想嗎?”柳越越感覺心髒被人捏住,從喉嚨之中升起一直衝到鼻子裏麵的酸意,讓她眼裏麵漸漸浮起霧氣,“武伯你現在立馬送他回出雲穀去修養身體,這裏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