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要怎麼做呢?”柳越越雖然知道了左丘易與楚寒灝兩人之間的關係,但是她在這個村子人生地不熟,如果左丘易自己都沒有辦法,她能夠怎麼辦呢?
“你不好奇你母親嗎?”左丘易沒有直接回答柳越越的話,抬眸看了她一眼,“她以前是做什麼的?”
“這跟我救楚寒灝有關嗎?”柳越越問道。
“負責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你來救?”左丘易淡淡的說道,“你母親不僅僅與我母親是金蘭之交,並且以前還是族中的聖女。後來我母親跟著惠元帝離開村子之後,不久就傳來了他懷孕產子的消息,不久之後更是被冊封為皇後。隻是楚寒灝生下來之後就身體不好,太醫斷言非長命之相,父親醫術舉世無雙,故而母親就派人前來求藥。父親深愛著母親,雖然她拋下我們父子離開,但是父親還是不忍心她受喪子之痛,故而讓你母親去給她送藥,隻是沒有想到你母親此去之後竟然與張世良一見鍾情,自此再也沒有回過族裏,她這個聖女,一失蹤竟然就是二十年。我們族內的規矩,聖女之位,母女相傳!”
聽完左丘易的話,柳越越稍微想了一下,狐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來當這個聖女嗎?”
“自然!”左丘易目光在柳越越的身上掃了一眼,“難道還有比你更加合適的嗎?你成為聖女之後,在我們族內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到時候就連族長都要敬你三分,到時候你不管是想要救出楚寒灝也好,還是想要借用山陰族的力量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難道不是易如反掌嗎?”
柳越越心中劇烈的掙紮起來,一來是不知道這個聖女之位是否可靠是否有危險的存在,自己是否能夠勝任,再來她心中又非常垂涎,如果這個聖女之位真的如左丘易之言的話,一無所有的她將會有資本跟昭華郡主還有尤暉抗衡。
“可是你放才也說了,聖女失蹤二十年了,他們會輕易承認我的身份嗎?”柳越越咬了咬唇說道,“既然這二十年來都沒有聖女,那麼現在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你隻需要回答我你願不願意當這個聖女?”左丘易淡漠的眸色突然變得犀利起來,仿似能夠將她心中所有的隱秘全部看透一般,又帶著無比的信心,叫柳越越既有一種無從掩飾的惶惑同時心中的不安又被他眸子裏麵的篤定給安撫了下來。
“願意!”柳越越迷了米眼睛,想起來那一日在隋王府的時候,她與楚寒灝的血液混在一起打開了機關,即便她的靈魂不是原來的張舜華,這是這具身子卻切切實實的是山陰族的後裔,“這是我應得的!”
“很好!”左丘易的嘴唇微微的勾起,泛起一抹滿意的微笑,他從腰上拿下了一塊令牌遞給了柳越越,“去看看他吧,其實比起將他救出山洞,如何將他從之前失敗與背叛的泥沼之中拉出來才更加的重要!”
“好!”柳越越將令牌收下,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左丘易,其實你是一個好哥哥!”
“天色晚了,看完他就回去好好的休息吧!”左丘易的神色居然有些不自然,麵色似乎也浮現了一絲可疑的潮紅。
沒有想到還是一個害羞的人,柳越越吐了吐舌頭,朝著村子後的山洞走去。
山洞外麵把守的人將柳越越攔下:“站住,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
柳越越將令牌拿了出來,看守的人看了一眼,退回一步,讓柳越越進入。柳越越一直懷疑山洞內不簡單,遲疑了一下,笑道:“麻煩給帶個路吧!”
把守之人疑惑的看了柳越越一眼,還是很好說話在前麵給她帶路,不過進入之後柳越越總算是知道他為什麼會目光奇怪的看著自己了,因為這山洞內雖然光線不好,但是沿路都有火把,最重要的事情,這裏就隻有一條路直接通往關押人的地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小人之心了,這山洞內根本沒什麼機關,直接一條道直接到底。
“姑娘已經到底了!”看守的人說道,“你相見的人就在前麵,我在外麵等你!”
“多謝!”柳越越說道,同時目光朝著前方望去,隻見著前方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不知道為何,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就是楚寒灝。
柳越越咽了口唾沫緩緩的朝前走去,心髒開始蹦蹦直跳,她拍了拍自己心髒的位置,什麼大場麵沒有見過,跳這麼快做什麼?
眼前的人影越發的清晰,他身上還是一套血衣,頭發淩亂的垂下,左手被一根很粗的鐵鏈子銬住,低著頭靠在牆壁上,看來狼狽又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