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昭已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他竟然在回過神來之後將自己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雖然那之後也尷尬地與自己說對不起,可畢竟不是那回事兒啊!憶昭的心裏憋屈,卻又不知該如何向他撒氣,總之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啊!隻能忍著疼痛默默地接過他遞過來的烤山芋,卻被燙一聲慘聲跳了起來。
而他顯然沒有想過她會這麼伸手來接,隻能驚駭愣愣注視著她,尷尬中又有些愧疚,臉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紅暈,“你……你沒事兒吧!”閃爍著目光不敢看她,竟然害怕她會生自己的氣。
“嗚嗚……”哪能沒事兒啊!要知道那東西可是從火裏拿出來的喲!是烤得外脆內香的烤山芋!他怎麼能就這麼拿給自己呢?至少也得先說一聲兒吧!“沒事兒?沒個毛線啊!小子,你是有意的是不?剛才吃我豆腐,現在又這麼對我,我到底哪兒惹了你了,你非要這樣與我過不去?”雖然嘴巴上這麼說,可是憶昭的心裏卻是清楚得很,他根本不必惹自己,因為他的前世與自己便已然注定了今生脫不開的關係,不過既然是如此,他也不應該這麼對自己吧?真是讓人傷心!
“我……”聽到她的責怪之聲,他的心都亂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那奇特的香氣又一次浮現在自己的鼻間,與她相擁時那溫暖的感覺讓他無比留戀,“我沒有……隻是……”
憶昭其實也沒有太過責備他的意思,此刻見他因為自己的幾句抱怨竟然把臉都給憋紅了,不禁又感覺好笑。原來這小子也有可愛的時候啊,也不枉費自己等他那麼多年。
“放心,我不會怪你的。”一聲輕描淡寫,從地上拾起了那隻山芋,重新又蹲坐在了火壇邊,帶著幾分玩味地欣賞著他的掙紮。看來這小子也沒有表麵上表現得那麼老實喲!要不然他為什麼不敢直視自己?“喂,你叫什麼名字啊?”啃了一口手中山芋,憶昭挑著妙目注視著他,“我看你也不像是個老實的家夥嘛!心裏到底在嘀咕什麼呢?”
“啊!”這話竟然讓他為之一驚,陡然轉過臉來,然而目光與她相對視的那一刹那卻又連忙尷尬地低下了頭,“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吃完東西馬上給我離開,我這兒不歡迎……”
“不歡迎祭司嘛!”又是這一句話,憶昭都快要聽膩味了。自打他知道自己是個祭司開始,也不知道他是哪根本筋抽了,總是一副裝出來的冷酷模樣,真是又可氣又好笑。
猛然抬頭凝視著她,一臉被看破的惱羞,“你……”真是無言以答,既然她知道又為何要懶在這兒不走,弄得自己哪些狡猾。
“忽忽,我不走不行是不是啊?”狠狠又咬了一口食物的她,那原本就無雙的眼眸裏竟然滿是笑意,嘟囔著嘴巴挑釁著他,“我就是不想走,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天哪!天下怎麼能有這樣懶皮的女人,都說這山芋燙手,可是她這“燙”才真是將自己給燙得無言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