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又指了一個,卻現對方好像沒回過神來,笑了下,問道:“各位媒體朋友還有什麼要問的嗎,今時間多,有問題就問,一定回答。”
有知道今兒個八成白跑一趟得,但仍有不死心的:“呂老師,你剛才陳道名老師是你的偶像,最近他接了一部戲《臥薪嚐膽》,陳保國老師接了另外一部《越王勾踐》,你更看好哪個?”
“哈哈,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要問這位記著朋友一個問題,媳婦跟媽掉河裏了,要是你的話,你先救哪個?”呂言笑著,心裏難免得意,簡單地看著,相關的隻是陳道名和陳保國倆人,但在兩部戲的背後站著多少人?投資方、製片方、導演組、演員組等等等等,他不可能因為個人的喜惡和關係遠近而就平白無故的把一大票人得罪了。
環視了一周,見沒人吭聲了,呂言“唔”了聲,笑眯眯地道:“那,如果沒問題了,我就先進去了,對了,要是不忙的話,歡迎各位進來捧個場。”
“好”
“一定”
“嘶,這人”看著呂言渾然沒事人似的進了門,一幫子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堵了半晌午,這錄的都什麼玩意?!
可又沒半點法兒,對付藝人,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怕急眼,更不怕不配合,但人家呂言配合了,回答的更是有理有據,挑不出半點毛病來,而且人話的也相當漂亮:“有問題就問”,可仔細想想,毛的實質性的東西沒有啊。
進了門,呂言一步一晃悠的往裏走,林林總總的,打了好幾年交道了,哪能還摸不準這些媒體的脾性,對付沒名氣、地位的藝人,他們可不會客氣半點,你要是不出一二三來,打你屁股後麵踹兩腳並非不無可能,但成了名的,更多的想方設法的尋求配合,而在配合不了的情形下,挖坑就成了唯一的選擇,他隻要不閉著眼往裏跳,這些媒體不能把他怎麼著去。
“呦,今兒心情蠻不錯嘛?呂言,你該不該請吃飯?”他是打後門進的,進門的時候,正好跟陶紅走了個對臉。
呂言斜了她一眼,好笑地道:“上回沒喝夠?”
陶紅翻了個白眼,起來這個她心裏就來氣,倆大老爺們,一瓶沒完就愣給翻了個整,她能喝是能喝,但也分跟誰比呢,陳澍那樣的,誰敢喝的過?那醉的稀裏糊塗,為了這個,還跟老公吵了一架。
“你還好意思,那咱們誰先倒的?”
“那可是,我一筷子菜沒沾,一杯接一杯不帶喘氣的,那是喝酒嗎?你也別這會兒風涼話,當時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為我不清楚,自個兒沒喝過人家還賴起我來了”
“我就不知道你這酒量是怎麼混到今這地步的”
“合著按你的意思,喝二斤的是一線,半斤的隻能跑組”話的功夫,瞥見查明哲正好打一間門裏過來,呂言住了聲,道:“查叔,票賣的怎麼樣?”
查明哲擺了擺手,道:“你別管這些,你是演員,哪怕就一個觀眾,也得把戲好好演完”,眼睛又轉向陶紅:“陶紅,今兒個你休息,讓陳澍來。”
“哦,好”陶紅點了點頭,低聲回道,對別人,她嬉笑怒罵,自然得體,隻是對上院裏的領導,總不自覺的矮了一頭,尤其查明哲升了官,老是覺著越的難話了,但讓她閑著,求之不得呢正,有錢拿又不用幹活,哪找這樣的夢去不是。
“呂言你先去化妝,再過一遍詞”
“好”
查明哲的雖然在理,但呂言內心裏仍止不住的有點不大安穩,他沒經曆過台下隻一個觀眾的陣仗,更不敢去想,對於一個演員,指責和爭議並非難以接受,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一個不存在爭議的演員,不能稱作演員,真正可怕的是連爭議都不存在。
化了妝,過了一遍台詞,他突然現自己竟然緊張了,大大的演出,經曆也不少,像眼下這樣的心情,已經很常時間沒有了。
“你沒事吧?”陳澍看著他雖然安靜地坐著,但兩隻手老是不停地用力地搓著,眉頭動了下,問道。
“嗯?什麼?”
“沒,其實,你應該看開點,以前院裏很多戲演了一兩場就下架了,不管怎麼,話劇的受眾確實不能和影視比”
呂言“唔”了聲,想了會兒,才稍微抬起頭對她道:“你的情形,我沒經曆過,也不想經曆。”
上了台,呂言才現自己想多了,粗略的掃了一眼,雖然看的不大真切,但大體上坐滿了,同時的,在靠前的位置,好像還是幾張熟麵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