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李驍鶴,她咬唇,王爺對她的態度太不一般了。
“王爺,恕臣鬥膽提醒您,此時還是早朝時間。”韓淳風木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大司馬唱的太精彩,本王差點都忘記了。不知這出戲的編者是誰,本王定會好好賞他的。”尚翼目光落到一人身上,“是不是啊,朝日將軍?”
朝日容躍臉上的肌肉顫了顫,扯著嘴角笑道,“能博皇帥一笑,自然該賞。”
“如此,便退朝吧,皇上?”
尹辰笑的僵硬,天知道他一見到尚翼笑就瘮的慌,“退朝。”
內侍也是見過大場麵的,定定神便高聲宣布退朝,這一出戲劇化的早朝便如此不了了之。
太醫很快就過來了,為陸逢雋上了藥後便扶著他走了。大臣們也紛紛退下,盡管他們很想知道接下來皇帥和那個女子之間的發展,韓淳風臨走時老了韓月華一眼,韓月華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後他才離開。
尹辰和尹倫亦是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沒多問及那大司馬一眼。
“王爺……”韓月華笑迎上去。
尚翼正眼都沒瞥她一眼,勾起李驍鶴的下巴曖昧道,“本王為了你都誤了國事,你可有什麼想跟本王說?”
李驍鶴:“麻煩讓讓,擋我上課路了。”
眾人:“……”
一群國子監的學生驚歎,這位新來的真是夠膽!
韓月華氣的發抖,卻依然保持著未來第一皇妃的儀範,“妹妹怎能如此這般對王爺說話呢?難不成雪草那丫頭還沒教過妹妹麼?”
“閉嘴。”尚翼頭也沒回便笑著說道。
韓月華的臉色頓時煞白,“王爺……”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他如此直白地訓斥,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叫她如何麵對這些人的眼光?
嫻茹和羅公子等平時拍馬的人,都尷尬地移開了視線,尹穆倒是蹙眉沉思起來。
“說到雪草,我倒是想起來了。”李驍鶴撩起裙子擦擦手上的血,俯下身子湊到尚翼耳邊輕聲道,“把你的人帶走吧,放我這兒每天看著挺礙眼的。”
這一幕在外人看起來很有些曖昧調情的意思,國子監的學生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居然有人敢調戲皇帥那人?
韓月華幾乎要上前扯開李驍鶴再給她一巴掌。尹穆目露驚訝,這女子行事居然如此大膽,就不怕被尚翼捏死嗎?
尚翼聽了她的話笑了,順勢摟著她的腰將她抱進懷裏,“你真聰明,早知道你會發現的,不過她給你吃的是解藥。”
“我知道是解藥,不過她不知道。”按照尚翼的性格也不會和雪草多說,她隻會以為放的是毒藥,怎麼也想不到毒藥他早就下了,她每日偷偷下的都是解藥。
李驍鶴露出冷漠的神色,一把推開他,“另外多謝皇帥大人的誇獎,不過不是我猜中的,是我家白襲告訴我奪魂的特性的。”
“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提白襲。”
“我家親親相公還不準我提?”李驍鶴麵不改色地說著肉麻話,“麻煩讓讓,我上課要遲到了!”
“你已經遲到了!”
這熟悉的一聲怒吼讓李驍鶴整個人一陣激靈,連韓月華都忘了妒火,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
“你,第一次上課遲到。第二次上課還遲到,明日再給我交一篇策論!”李驍鶴低頭,
“你,莫以為依仗著有些才學便破壞了規矩,這裏可不是皇帥的後宮!”韓月華小臉白的跟紙一樣,今天臉都丟完了。
“你,公主殿下,你是打算被用來和親的嗎?”嫻茹被他直白犀利的話弄得眼淚汪汪。
老太傅背著手走過來,又開始一個個巡視,一個個批評,走到尚翼跟前時,瞥了他一眼,似漫不經心道,“不知皇帥在此,老朽見過皇帥大人。”
國子監的學生們表示,得了吧,太傅大人,你都繞著他罵了一圈了,還能看不見!
李驍鶴是初來乍到,很納悶,她本以為那個韓相國夠不怕尚翼蛇精病了,沒想到這個老太傅看起來比韓相國還要叼,到底什麼來頭?
尚翼笑的淡然,“辛太傅,既然如此厭惡本王,何必假惺惺呢?”
“與你何幹!”太傅冷哼,轉頭看向李驍鶴,“你的策論呢?”
李驍鶴無言以對,這麼多人幹嘛先看我的?敢不敢承認是因為剛才她跟蛇精病說話了?
想歸想,她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了呈上了策論。
辛太傅一看那篇策論,臉就黑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何為中原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