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什麼人,我們都清楚,別聽人家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李驍鶴摸摸他的頭頂,輕聲細語,“虞安城靠著他呢!”
“嗯。”黃翔低頭應了聲,依然沒精打采的樣子,李驍鶴也不勉強,讓他自己想。
詩會在風之浣的帶領下進入了另一個高潮,蕭唯遠命人將畫舫劃往了較遠的臨岸,遠離了熱鬧中心後,讓李驍鶴等人搭著古月王府的畫舫回程了,反正古月王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慣了的。
臨走時,文瑾華那一船人都是惡狠狠地目送著他們的。風之浣在李驍鶴向他道謝的時候,委婉的表示請她幫個忙。
“自當盡力而為。”
“李姑娘可還記得在賞意居時,我曾帶著一隻鳥兒?”風之浣問。
鳥兒?李驍鶴想起了那隻頭頂一點朱砂的漂亮小鳥,“記得,怎麼了?”
“它不見了。”風之浣歎氣,“已有三日沒有回風家,怕是遇險了。”
“這個,有可能是迷路了什麼的。”李驍鶴覺得他想多了,“你也不用個籠子?”
“不會的,丹朱它是不會迷路的,它很聰明。”他搖搖頭,“至於籠子,且不說丹朱並非屬於我風家,就算屬於我風家也不能用籠子來束縛它。”
李驍鶴瞬間感歎原來坤域如此尊重小動物的人身自由,這說的是隻鳥嗎?
“好吧,我盡量幫你找找。”她也沒在意,鳥什麼的,再養一隻唄。
“那就拜托李姑娘了。”風之浣格外開心感激的樣子,就像她一定會找到似的。
古月王府畫舫內。
不愧是王爺府的畫舫,船艙內空間頗大,各種東西一應俱全,還放著一張鋪著錦緞的軟榻,李驍鶴想到林加南平時那副懶洋洋的樣子,也就不奇怪了。
林加南由於正和唐茗冷戰,堅持待在蕭府的畫舫上,蕭美月見狀頓時也留了下來,殷勤地問候。蕭瑞雪則用一雙哀怨的美眸盯著淩肅一步步踏進林府畫舫內,整個腳步都僵硬了有木有。
蕭唯遠一踏進船艙內,見到一身仆人打扮的南烜時,驚訝地就要跪拜,被南烜一把攔住,“唯遠,幾年不見怎的生份了?”
“南烜,讓你笑話了。”蕭唯遠激動地抱了他一下,“我就知道你定會安然無恙!”
“哈哈哈哈!”南烜大笑幾聲,“我一日沒有真正揮軍進城,他就一日不敢明目張膽地通緝我,隻能暗地裏使絆子罷了!”
“永安她……”蕭唯遠忽然間想到了些什麼,抬頭看了看李驍鶴,他可沒忘記這個六妹妹曾當眾罵了習陵,而且鬼使神差的讓習陵答應了和親,如今看來,他的六妹妹卻是另有所圖。
李驍鶴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她大哥在想些什麼了,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權宜之計,權宜之計而已。”
“你太大膽了。”蕭唯遠歎氣。
“哼。”唐茗用她標誌性的話語刷著存在感,意圖十分鮮明,姐不高興!
“的確做的不高明。”林加南撐著腦袋,大咧咧地躺在軟榻上歎道,“今夜都是文人,人多嘴雜,你說的那些話必然會傳出去,攝政王明天就要宣你入宮。”
“就是要文人,書生重意氣,都崇拜那些英雄事跡,王將大人可是坤域戰神,就得讓他們說出去。”
李驍鶴拿起一塊糕點喂心情不好的小徒弟吃。小徒弟搖搖頭不吃,虹越腦袋伸過去一口吞掉,然後鼓著腮幫子說還要,被李驍鶴一巴掌拍了回去。
“皇後那邊不演戲了?”蕭唯遠揚眉。
“原來大哥知道啊。”李驍鶴本就無意隱瞞,當下就和盤托出,“我本想通過皇後那邊得到進宮的機會,到時不僅可以見到習陵,還可以見到皇上。”
“你懷疑父皇被軟禁了?”南烜驚問。
“嗯。”她點頭,“我也是猜的。”
“那怎麼又改變主意了?”蕭唯遠問。
“因為有更好的人選。”
淩肅想了會,麵露驚訝,“不會吧?”
“誰?”南烜問。
“璃妃。”李驍鶴神色自若道。
“風之浣與你的交情能靠得住?”淩肅不加掩飾地懷疑。
“比你靠得住。”李驍鶴白他一眼,這人可是被硬拉過來的,“不知寧國公府可選好了陣營了?”
“行了,我承認,我是故意的。我一直都是站在三皇子這邊的,南離算什麼?”
“紅葉樓的殺手。”唐茗忽然出聲。
“哎呦,放心啦~人家現在是將軍府的六小姐,身邊有這麼多高手。”李驍鶴端起杯子仰頭喝幹透明的果酒,隨即半開玩笑道,“紅葉樓隻有完成任務才會跟雇主見第二次麵,南離不會那麼知道我的身份。除非……我被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