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誌覺得自己也不能白來一趟,畢竟那個薛坤確實同麵前這人是叔侄關係,而肖建邦的名字既然能從薛坤的口中說出來,那至少說明自己的大方向還是沒有搞錯,隻是被一層迷霧暫時遮住了眼睛。
想到這裏,李誌也沒興趣再繼續折磨薛德友了,隻見他蹲下來掏出香煙,扔給對方一支,然後慢慢的說道:“那你想想,肖建邦的名字是從誰那聽來的,當時還說過別的什麼沒有。記住,想清楚了再說,否則別怪老子再打你。”
薛德友此時已經被打怕了,要知道他活了四十幾年,還從沒有被人這麼打過。尤其是麵前這人打在他身上的力道,就像毒蛇一般一直延伸到骨頭縫裏,疼起來讓人無法忍受,他是再也不想嚐試一次了。
接過李誌給的香煙,之後又躺在地上緩了好一陣,薛德友才感到那種如蛇附骨的疼痛減輕了一些,便連忙在腦中拚命回憶著肖建邦這個名字。
薛德友發誓,他從來都沒這麼恨過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該死的肖建邦,他也不會受到這種無妄之災,所以他要盡量想起有關這人的一切,說不定日後還能找到報仇的機會。
李誌並不知道,自己種下的仇恨,竟然被薛德友轉移到了肖建邦的身上,如果被他知道的話,一定會哭笑不得的認為薛德友的腦袋一定有問題,思想還真是與眾不同。
過了一會,李誌把手中的煙頭掐滅,站起來說道:“想到什麼了?”
薛德友這時抬起頭來,勉強的笑了笑道:“確實,確實想到了一點。”
“那就快說!”李誌覺得麵前這個胖子就跟牙膏似的,總是要擠一點說一點,沒個痛快的時候。
薛德友自然是不敢耽擱,他隻是習慣性的把要說的話在心裏梳理了一遍,等覺得沒什麼漏洞時方才開口道:“肖建邦以前好像是一個什麼公司的老板,我當初在一個飯局上碰到過他,不過那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當時談的也都是……都是一些娛樂方麵的事情,而且時間過的太久我也實在想不起來了。”
李誌麵色不豫的皺了皺眉,他對薛德友的這個答案很不滿意,感覺他還是在敷衍自己,說不得還要教訓他一下。
隻是在李誌腳剛抬起的時候,薛德友突然驚慌的大聲喊道:“啊!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李誌這時的臉色已經十分陰沉,抬起的腳雖然慢慢放下,但他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就準備下一刻得到的回答不滿意,就直接一腳踹死這頭肥豬。
薛德友興許也感覺到了氣氛中的危險,察言觀色之下,白胖的臉上不停的流出冷汗,但這時他已經顧不上擦一把了,語速飛快的說道:“當時一同去的還有王進財,而且看起來他和肖建邦還十分熟絡,兩個人在飯局上一直說說笑笑的,晚上還一道去了一家洗浴中心。”
說完後,薛德友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哭著喊道:“真的啊!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了啊,我說的可全都是實話,一句編的都沒有啊,求求你饒了我吧,不要殺我啊!”
李誌看著薛德友的熊樣,暫時決定相信了他說的話,臨走時問清了王進財的住處,也沒再為難這個已經嚇的神誌不清的胖子。
…………
走出薛德友的住處後,李誌在去王進財家的途中,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還看到了一個讓他哭笑不得的小插曲。
因為他見到一個身體十分瘦弱的男人,臉頰都餓的脫了形,身上的衣服也是十分破爛,但他此時卻奮力拉扯著一名同樣穿著破爛的女人。
而且那女人頭上的長發胡亂披散扭結在一起,臉上髒的灰撲撲一片,不但看不清容貌如何,更辨別不出年齡,活像一個流落街頭的瘋子。
但就算是這樣,那名男人仍然把女人往旁邊的巷子裏拽,女人在後麵雖然奮力反抗,怎奈力氣卻沒有男人大,眼看著就要被這男人弄進巷子裏幹那種事情。
“這他嗎的,都快餓死了還忘不了這個。”李誌搖搖頭繼續前行,擦身而過的時候踢出腳邊的石頭,擊穿了男子的腦袋揚長而去。
經過這個小插曲後,李誌的心裏也沒當一回事,雖然他不認為自己博愛到要救天下人,而且他也沒覺得自己會有那種能力,不過看到這種事情他還是會幫助一下,畢竟這對於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罷了,可對於受害者來說卻能讓她免於承受痛苦和折磨。
…………
李誌從薛德友口中得知,王進財的家早已搬離了以前的宿舍樓,目前他住在市中心的一塊別墅小區內,那裏的房子由於交通便利環境幽雅,在當初賣的時候可謂是貴到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