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江見李誌開門見山就問小區內的情況,連忙說道:“最近小區內還算平靜,除了上次死了人的家庭外,大家還是跟以往一樣,隻是……。”
說到後來,劉同江的語氣就有些猶豫,因為他不知道該不該把近日來的異常情況告訴李誌,畢竟這些情況隻是他個人的猜測,還沒有具體的證據。
李誌也沒追問,隻是靜靜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臉上掛著微笑,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劉同江被李誌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弄的有些坐立不安,額頭上已經慢慢流出了汗水,最後咬咬牙說道:“隻是有些人好像和外麵接觸的有些頻繁,不過我們還沒有找到證據,所以一時之間不好過於追查。”
“嗬嗬!”李誌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道:“看來你是忘了我們當初簽的條款啊。”
劉同江惶恐的說道:“沒,沒忘,一直記著呢。”
此時劉同江的老婆蔡蓉,從廚房偷偷的伸出頭來,他有些奇怪老公為什麼會這麼害怕,這個李誌看起來不是挺好相處的嘛,至於弄的跟見了鬼似的嗎。
要說劉同江自從那天見到李誌的殺人方式後,那殘忍的畫麵這幾天便一直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中,讓他連平常睡覺都會從噩夢中驚醒,而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讓老婆知道,免得夫妻倆個都不得安寧。
所以在今天見到李誌後,劉同江就一直覺得心裏發毛,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巨石似的堵得慌,說起話來也變的不利索了。
“既然沒有忘記,那你該知道保安隊有權知道小區居民的任何活動,而這種權利就算你沒有證據,也是可以事先執行的。”李誌自然不知道劉同江的感受,繼續說道:“當然了,最後的處罰決定還是在我,保安隊隻是起一個防患於未然的作用。”
“好的,我這就叫人去查。”劉同江擦了把額頭的冷汗。
李誌笑著看了劉同江一眼道:“怎麼?屋子裏很熱?你家的氣溫也不是很高啊。”
“啊,嗬嗬,心裏熱,心裏熱。”劉同江尷尬的笑了笑。
李誌對劉同江的反應也沒太在意,隨口問道:“對了,那天我昏迷過後,你們有沒有到樹林那邊看看?我記得在那裏還綁著一個人呢。”
劉同江茫然的搖了搖頭道:“這個倒是沒去過,要不我現在就去看看?”
“唉,算了,這都多少天了,估計早跑了。”李誌不認為過去這麼多天,那個人還會一直呆在那裏不動,除非他是個傻子。
劉同江覺得這是自己的工作失誤,因為當初在場的隻有保安隊的人,為了彌補失誤連忙說道:“那天還有幾個被我們打傷的人活了下來,目前正關在地下室裏,要不去問問他們,興許能知道些什麼。”
李誌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向外走去,臨出門的時候貌似隨意的說道:“肖紅軍這幾天好點了嗎?”
劉同江不知道李誌的心思,還以為他在擔心肖紅軍的身體,畢竟怎麼說肖紅軍同李誌的關係也親近一些,所以實話實說道:“最近我沒見到肖老,興許是還在家養病呢吧?”
李誌聽後也沒表示,點點頭就走出門外。
出了門後,李誌的麵色頓時陰沉下來,心想:“既然肖建邦背叛了自己,那肖紅軍對這件事情是否知情呢?如果肖紅軍也參與了其中,那自己該采取什麼措施?是幹脆一殺了之,還是顧念舊情放他一馬?”
不過這些都是李誌自己的猜測,他還需要去肖紅軍的家裏問問,看看這個老頭子到時會如何說。
但事情的發展,卻讓李誌什麼憤怒,因為當他來到肖紅軍的家裏時,卻發現這裏早已人去樓空,屋子裏麵淩亂的丟棄著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可以想象房間的主人走時一定十分匆忙,而且通過屋內留下的各種痕跡看來,正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
“他娘的,以為跑了老子就找不到你們!好,很好。”李誌憤怒的一拳砸向牆壁,“碰”的一聲磚石迸射,在牆上留下了一個碎裂的窟窿。
李誌心裏帶著怒氣走回家裏,見到翟淩正坐在客廳裏等他,忍了忍問道:“有事?”
翟淩坐在那裏平靜的說道:“徐潔媛走了。”
“什麼?”李誌聽了一愣,說道:“徐潔媛走了?什麼時候的事,去那了?”
翟淩說:“就在你昏迷的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不見她了,具體去那了也不知道,反正就留了個口信,說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她回家了。”
“哈!”李誌不怒反笑的說道:“看來這是找到好去處了,隻是我有些奇怪,現在這種環境之下,又有誰能送她回家。”
翟淩看著李誌奇怪的說道:“你不生氣?要知道她可是你的女人,就這麼自己跑了,難道你不想去找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