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你老爹連糧食儲備庫都敢搶,還會怕一個有名無實的小鎮長不成。”不過這話他卻沒有明說,因為王滿江也是有私心的。
話說就在前幾天,鎮長陳木然突然把王滿江的幾個兄弟抓進了派出所,然後安了一個什麼擾亂治安的罪名,並且放出話來,說如果不拿出糧食來贖人,就幹脆進監獄裏蹲著去,以後也別想出來了。
這事王滿江知道後當然不能不管,要知道混社會的麵子最重要,如果他連自己手下的小弟都保不了,那以後還有誰會跟他王滿江混,他還那有臉繼續呆在秋水鎮。
但令王滿江沒想到的是,這個陳木然竟然還是個蔫吧壞,等他親自上門求情的時候,卻被對方獅子大開口要了兩千斤糧食。
要知道現在糧食是什麼?那是有錢都沒處買的東西,而陳木然竟然一開口就要兩千斤,這讓王滿江如何能服氣。
可他的小弟在人家手上,也由不得他不服,所以到最後王滿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但這個仇卻是紮紮實實的結了下來。
王滿江見薛坤打了退堂鼓,便裝模作樣的在那裏說道:“唉!薛少說的也是,要說那陳欣雖然是貌若天仙,可陳木然好像早已為她許下了一門親事,聽說對方就是張書記的兒子張昌順呢。”
“誰?張昌順?”王滿江剛一說完,薛坤就臉色猙獰的喊道:“那個混蛋和陳欣差了七八歲呢,陳木然那個老小子也能同意?”
王滿江一見到薛坤的反應,就知道這事有戲。
因為薛坤和張昌順兩個人,雖然都是那種無法無天的混蛋性子,在秋水鎮被人稱做雙害,但張昌順比薛坤大兩歲,長的也比薛坤壯實,所以憑借這個優勢,小時候可沒少欺負薛坤。
等到兩人長大了,薛坤也沒能忘記以前的事情,所以兩人之間一直都是互不對眼的死對頭,到後來凡是能令對方出醜的事情,都是無所不用其極。
王滿江撇撇嘴道:“說的不就是嘛,不過興許是陳木然想要巴結張田吧,可他怎麼就不想想,這個秋水鎮到底還是你父親說的算,就算嫁女兒也要嫁給薛少你啊?怎麼能嫁給張昌順那個傻貨呢?”
有了王滿江的挑撥,薛坤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坐在那默不作聲的皺著眉頭。
過了一會,薛坤突然咬牙說道:“MA的,竟然敢搶老子的女人,那就別怪老子給你戴頂綠油油的大帽子,讓你個SB直接變成綠毛龜。”
這時王滿江看薛坤的情緒已經爆發了出來,他索性就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靜靜的等著薛坤的吩咐。
薛坤接下來又罵了張昌順一會,才說道:“陳欣現在在那呢?”
王滿江輕聲說道:“聽說她今天剛從市裏回來,這個時候應該快到家了。”
薛坤點了點頭,然後突然踹了王滿江一腳道:“那你TMD還等什麼!還不去把那個小****給老子抓來!”
王滿江一個不慎被踹倒在地,可他下一刻就迅速爬了起來,笑著說道:“薛少您別生氣,我現在就去抓那個小****,一定把她完完整整的送到薛少身邊。”
“快去!”薛坤不耐煩的吼了一聲。
王滿江出了門後臉色突然一變,獰笑著嘀咕道:“嘿嘿,陳木然你個老不死的,看爺爺怎麼收拾你的寶貝女兒,到時老子不但要讓你把吃下的糧食吐出來,而且還要你跪著來求我,哈哈!”
…………
陳木然此時坐在鎮政府大樓的辦公室中,呆呆的看著窗外的白楊樹,精神好像神遊一般,可別人不知道的是,陳木然此時的心裏可謂是翻江倒海,一刻都不得安寧。
這種不安的情緒,自從薛財厚鼓動民眾衝擊糧食儲備庫那天起,直到現在一直影響著陳木然,因為陳木然覺得薛財厚這次有點玩大了,畢竟那裏怎麼說也是糧食儲備庫,不但是國有資產更是戰略物資,豈是他一個小書記能玩的轉的。
可薛財厚不管這些,他真的就鼓動民眾把糧食儲備庫給搶了,而且聽說還動用了重型武器,把一架直升飛機都給打了下來。
要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那就不是簡單的搶劫而是形同造反了,這要是被人查出來是他幹的,就算他上麵有著副市長薛德友這個親戚,再加上書記王凱當靠山,也沒人能保的了他。
不過薛財厚的死活,陳木然並不關心,他現在擔心的是怕被薛財厚牽連,要知道他怎麼說也是秋水鎮的鎮長,而在他管轄的地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這個鎮長是無論如何不能洗清幹係的,何況他當初還稀裏糊塗的拿了一筆好處,現在陳木然真是想起來就後悔。
“鎮長!鎮長不好了!”就在陳木然愁腸百結的時候,秘書小王突然從外麵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