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軒轅赤已經知道了真相,雲瀾海也不怕別人聽到。
“我不需要,再說一遍,我叫雲輕寒,無父無母。”雲輕寒眼中寒星點綴,不屑中帶著鄙視。
“為父會想辦法救你出王府的。”他的聲音壓低,向雲輕寒保證。與其說保證,還不如說是給雲輕寒一個信念,希望她活著。
隻要她掛著王妃的頭銜,洛水就是安全的。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已經權衡利弊,徹底拋棄了雲輕寒,剛進來時的內疚自責早已拋開。就算是能救雲輕寒,怕是他也不會。
“雲瀾海,你最好保佑蒼天,讓我雲輕寒早點死了,要不然,等我有了能力,會掐去你心中最在意的花骨朵,讓她在你眼中枯萎。”
聽了他的話,雲瀾海一甩衣袖,氣憤地離去。
遠處站著的蕭莫逸和暗處的軒五把父女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了去,就連雲瀾海特意小聲說的,都沒落下。
下人再次走在前麵,送他們出府。
在經過前院的時候,軒轅赤突然出現,一臉和煦的笑容。“丞相大人,神醫,二位這就要走了嗎?不會怪罪本王沒有出來熱情招待吧?”
蕭莫逸輕輕的換上一縷微笑,“王爺客氣。”
雲瀾海剛才在雲輕寒那窩著一肚子火,現在也隻得收起來。“見過赤王爺,臣家裏還有事,就先行回府。”
向軒轅赤施了一禮,繼續向前走。
“那我送送二位。”軒轅赤飄動身姿,忽然就來到蕭莫逸身前,伸手握住他左臂,狀似親近。
“神醫這樣的貴客,平時本王就是想請都請不來,來了就走,還真讓本王可惜。”軒轅赤臉上在笑,手上卻用了十成的力道。
蕭莫逸笑容依舊,一臉隨和。“王爺客氣了,你也知道在下是醫者,去的地方大多不吉利,倒是希望永遠不要來王府才好。”
軒轅赤與蕭莫逸的姿勢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曖昧,一個緊貼著另一個,還拉扯著手臂。
連府裏的下人看了都覺得奇怪,他們王爺什麼時候這麼好客了?
軒轅赤放在蕭莫逸手臂上的手一直沒鬆開,直到把他送出府門,才萬分不舍地放手,收起臉上的笑,冷冰冰的回了書房。
“爺,屬下從來不知道你會和蕭莫逸的關係這麼好。”軒二跟著進書房。
“別在那跟我裝糊塗,你會不明白我這麼做的原因?”軒轅赤冷眼看著他。
軒二趕緊的收起調侃,“爺,不是他?”
“嗯。那天的一刀可是砍中了黑衣人的手臂,就算他是神醫也沒這麼快好。”軒轅赤剛才下手可是沒留情。
就算蕭莫逸的手臂本來是好的,回去後,怕也得養個三五天。
蕭莫逸從王府出來就坐到轎子上,進去後就從臉上揭下一層麵具,如果有人在身前,就會看見他裏麵的臉上,早已經被汗水打濕。
這得需要忍受多麼大的疼痛,才會如此。麵具本來和他的臉皮之間是沒有一絲縫隙的,如今卻被水浸出一層夾層。他急忙用寬大的衣袖擦去臉上的汗水。擦好後,又把麵具收起來。
麵具下的臉,和揭下麵具前一模一樣,這也是軒轅赤沒發現的原因。
在相府落轎後,他直接用輕功飛回自己的房間,砰地關上房門,插好門栓。進屋就迅速地脫掉衣服,開始清理軒轅赤掐捏過的手臂。
包好的手臂早已經鮮血淋漓,要不是外麵事先裹好一層嚴密的油紙,怕是早就露了餡。
他心裏也是暗暗吃驚,沒想到軒轅赤會突然跑過來試探,這個人就如同一隻狐狸,一定要處處小心謹慎,千萬不能被他發現。
落後一步下轎的雲瀾海,看著蕭莫逸快速消失的背影,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可是他平日裏一向穩重,應該是有急事要處理,所以他沒有跟過來,而是回了自己房裏。
軒轅赤叫來軒五,軒五把剛才在後院聽到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複述一遍。
軒轅赤聽後並沒找出來什麼不對之處,揮手打發走他,讓他繼續監視。
不得不說如雪真是好藥,隻一天時間,雲輕寒就覺得後背上好像沒那麼疼了。
隻感覺有一股清涼在不停地滋潤著肌膚,緩解著難以忍受的疼痛,把她焦躁的心慢慢平複下來。
三天之後,軒轅赤突然收到一份拜貼,是他的三哥,也就是當今皇上的第三子軒轅赤打發人送來的。
說是明日想到他府上拜會,同行的還有他的好友宮立風。
在這個時候,三哥帶著宮立風來王府,好耐人尋味啊!軒轅赤記得他們好像上次來過才不久吧!怎麼又來?
“回去告訴三哥,我在府中靜候他們。”軒轅赤收下拜貼告訴來送貼子的人。
如果他沒記錯,三哥什麼時候來他府上,都是想來就來,哪裏送過拜貼,不知道他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