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東線停戰,德國勝利(2 / 3)

希特勒粗略瀏覽了一下,一言不發地把材料推到一邊。革命不是請客吃飯,在政治上隻有目標而沒有良心。在專製國家,政治犯的待遇連牲畜都不如,刑事犯也就是打打殺殺,作奸犯科,而政治犯卻威脅到統治者,孰輕孰重,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呢。

更何況,德蘇馬上要締結條約,決不能因這些小事影響情緒,危害德意誌帝國的長遠利益。

兩天前的一場冬雪讓城市披上了銀光,求憫大教堂的尖頂被朝陽映照。長長的車隊經過斯維爾德洛夫區,駛過列寧流放時的故居博物館和自然公園,來到葉尼塞河上其貌不揚的雙曲拱橋。這座普普通通的大橋,從今天開始,將天下聞名。

大橋戒備森嚴,東岸蘇聯內務部隊和克裏姆林宮衛隊劍拔弩張,披滿征塵的T34坦克和嶄新的美式謝爾曼坦克沿河擺放。西岸德軍和領袖衛隊虎視眈眈,一百輛全新的虎式坦克臥在河邊,那令人生畏的88毫米炮一齊指向東岸。大橋全部由偽裝網覆蓋著,形成一座巨大的臨時帳蓬,十幾座大型煤油采暖爐為征服者和被征服者們帶來溫暖。橋的中心畫著表明停戰線的紅線,正中位置擺放著一張、事實上是幾張桌子拚合而成的巨大桌子,桌子這一頭擺放著大一點的德國國旗和略小一點的俄國國旗,另一頭是蘇聯鐮刀斧頭紅旗。

九點整,身穿墨綠色皮大衣的希特勒率領德俄領導人迎著曙光踏上大橋,與此同時,穿著樸素粗呢軍大衣的斯大林帶領蘇聯領導人披著晨光踏上橋的另一頭,兩個對世界舉足輕重的人將共同改變人類曆史,書寫光輝燦爛的篇章。

希特勒先到達橋分界線,斯大林仍東張西望著慢行,希特勒左邊弗拉索夫輕聲地說:“這個暴君總是以為別人要暗殺他”。 沒人接他茬兒,大家都沉默著。半晌後他又嘟囔:“斯大林仿佛在通過雷區。”待他的前主人走近了些,他變成囁嚅:“領袖總是小心謹慎。”

希姆萊在後麵戲謔道:“眼前的這位會不會是斯大林的替身,叫……”“叫盧比茨基,盧比茨基是斯大林替身。”麗達接口說,為了掩飾她的緊張,她補充道:“跟在斯大林左邊的是莫斯科克裏姆林宮警衛隊長,中將斯皮裏多諾夫,右邊的是他的保鏢,也是肉身坐椅和盾牌。呀,又換人啦,原來的那位想必知道的太多,獎勵了他一顆子彈。”

希特勒嘲謔:“他的保鏢寸步不離啊,我的保鏢呢?”鮑曼馬上揶揄:“京舍在賓館跟你小姨子燙電話煲,卡爾梅克人這會正往河裏丟石子玩呢。”

麗達插言:“寸步不離?不是那回事,給斯大林警衛還不能讓他發現,不然會丟腦袋。好些愛顯擺的小夥子就這樣送了命。有次斯大林在索契夏宮別墅遊泳池與情人維娜辦事,有個楞頭青從叢林跑出來敬禮,當場讓人給槍斃了。”

大家的哂很像幹巴巴的念白,“哈哈……”希特勒猝然明白過來,追問:“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當時我也在警衛。”麗達涎笑,笑得有點勉強。

元首感覺到震動,起初以為某地發生爆炸或地震,很快發現緊挨著的弗拉索夫全身劇烈抖動。不光弗拉索夫,凡是前蘇聯棄暗投明過來的都一個德行,戳在那兒,大氣不敢出,臉色發白,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麵,渾身像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希特勒臉上發燒,怒吼道:“你們給我長點誌氣,別他媽發抖啦成嗎?”不料這些家夥抖得更厲害了。

希姆萊一臉羨慕:“厲害,真厲害,我說的是斯大林,竟然能把人整怕到這種地步。”

希特勒白了他一眼,話裏帶著一絲嘲弄:“當然厲害,季諾維也夫是他的副手,被他整得舔他的皮靴,死得很慘。”

希姆萊愣一下,幹哈哈,希特勒慷慨激昂地說:“斯大林把一切資源都控製起來了,吃飯要糧票,穿衣要布票,住房要分配,乘車住賓館都要介紹信,發動群眾整群眾,互相監視,大義滅親,稍不聽話當成反革命殘酷鎮壓,誅連九族,這樣的非人搞法誰不害怕?”

對麵斯大林還在探頭探腦,左顧右盼,為了打發時間,掩飾煩躁,希姆萊沒話找話:“看起來我們太仁慈啦。”

“沙皇也太仁慈,斯大林被捕七次,每次都流放,一點記性都沒有。如果一開始獎賞給他一顆子彈,免得今天他磨磨蹭蹭。”希特勒有點不耐煩了,幹脆當話婁了,“不過我還是挺欣賞他的,在黑海鬧革命時期,因為黨的經費極度困難,斯大林帶人冒死洗劫運鈔車,搶走25萬盧布,分文不留,全數上交給組織。但當時孟什維克主導的外高加索黨組織認為搶銀行屬於違紀行為,將斯大林開除出黨。此時斯大林的妻子已經身患重病,由於被開除出黨領不到工資,又沒有從巨款中貪汙,沒錢給妻子治病,不久離世。斯大林在任期間,全力進行社會主義工業化和農業集體化,使蘇聯成為重工業和軍事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