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節 鷹巢會議(2 / 3)

希特勒擺手:“唉,不是給我,是給大家,一切歸於人民嘛。”他率先走進八角觀景樓,稍微皺了下眉說:“好是好,就是小了點。如果修成塔樓的話就更完美了。”

施佩爾點頭稱是,鮑曼一把將施佩爾拉到後麵,自己站到元首麵前搶著說:“我的元首,這事我來辦,我保證一周後,一座更好的五層塔樓將會矗立在這裏。”

施佩爾將他擠到一邊,大聲說:“我的元首,你別聽外行的話,這裏風大,基礎又不好,最多隻能修兩層,如果照他說的修成五層的話,說不定那天就塌陷了。”

施佩爾衝鮑曼吹胡子瞪眼:“哎,我說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這是建築藝術,不是你在農場修搭建雞窩。再說了,本來是我的事,你插一杠子什麼意思?”

鮑曼馬上反駁:“說清楚誰插了一杠子,本來這鷹巢是我修的,你非要向元首邀寵……”

兩人變成了馬來西亞的鬥雞,元首笑了笑,進入那間大會議室。從這裏透過落地玻璃窗向下眺望,一覽貝希特斯加登的阿爾卑斯山深秋風光,領略到湛藍如鏡的柯尼希湖,還可遠眺奧地利音樂家莫紮特的故鄉薩爾茲堡,仿佛進入了童話世界。

這個世外桃園一年四季景色各異:春天,滿眼新綠,山花怒放,令人不忍離去;夏天,藍天白雲,綠水清波;秋天來了,漫山紅葉,滿坡牛羊,朝霧晚霞;這裏的冬天銀裝素裹,是高山滑雪者的天地;實在是人間仙境。

現在,深秋的雨下在瓦茨曼山頂,已然變成了雪,白雪皚皚的懸崖峭壁浮現在雲中,好一幅“絕頂星河轉,危巔日月通。寒威千裏望,玉立雪山崇。”的迷人景色。

屋子裏散發著煤煙味道,墨索裏尼送給希特勒的生日禮物、由卡拉拉大理石做成的壁爐裏爐火燒得通紅,屋子中間是一張圓桌,桌了中間擺著小桃樹和長柄玫瑰,9張精致的沙發以圓桌為中心圍成一圈,每個麵前擺著熱氣騰騰的咖啡和點心,那是供政治局委員們坐的。今天,這裏的一半座位空著,由空軍頭麵人物們填充。

希特勒咳嗽了一聲,空軍軍官們的驚歎聲戛然而止。希特勒收住笑,拿起一張薄薄的紙說道:“在座的都是空軍的精英,有些我比較熟悉,有的我還沒有見過麵,所以在開會之前我先點點名。

北歐航空隊凱勒上將……北亞航空隊施佩勒上將……中亞航空隊勒爾上將……北非及中東航空隊施通普夫上將……德國本土防空軍韋斯中將”念到這裏時希特勒抬頭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快速念起來,讓人覺得他想盡快完成這個苦差:“高炮部隊司令卡姆胡貝爾上將、戰鬥機總監加蘭德上將……”

氣氛為之一變,元首的臉如同外麵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外麵秋雨綿綿,屋裏電閃雷鳴。希特勒鐵青著臉背起手在房間裏龍行虎步,大幅度揮動著胳臂疾言厲色地吼叫起來:“我非常痛心,我們德國的錦繡山河被英國和美國炸得一塌糊塗。自拿破侖以來,德意誌的領土從沒受到過敵人的蹂虐,德意誌人民從來沒有在自己領土上成千上萬地死過。但是昨天,僅僅在昨天一天,五萬人民被炸死,五十萬人民被炸傷,五百萬人民離開了世代居住的家園,流離失所。

在薩爾布呂肯,一個俾斯麥時代的老兵當麵質問我。在柏林機場,一個老太婆大聲喊道:我們的家被炸成了碎片,元首站在埃菲爾鐵塔有個屁用。在慕尼黑尼姆機場,兩個空軍人員議論紛紛:我們不要北非,不要中東,我們隻要別人不在頭頂上扔炸彈就足夠了。所有人都要痛責無能的空軍。我內心如焚,如坐針氈啊!”他激動地用手指杵向地麵,痛切地喊叫著。

空軍高官們麵無表情地坐著,眼睛盯著前麵的某個地方。米爾契元帥心裏不以為然,他目睹早上元首與那個立陶宛女兵在車上幹好事,知道元首內心如焚的原因是為了滿足某種生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