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安德烈是抵抗分子,在執行任務時劇院被牽扯進來。於是一群舞台劇演員在布朗斯基和他的妻子安娜的帶領下,同納粹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麵的鬥爭,並且通過他們的演出有力地支持著抵抗運動。
電影劇情跌宕起伏,笑料不絕,不時讓人哄堂大笑,特別是有一段波蘭人假扮成希特勒哄騙蓋世太保的鏡頭,讓真正的希特勒都笑出了眼淚。當然,這種電影隻是首長們的特供品,不可能在德國及整個歐占區放映。
其實,對德國高官們來說,加映片更精彩:一部是下午兩位黨衛軍帶來的美國海軍陸戰隊戰鬥的記錄片:在發射了幾百噸炸彈和炮彈後,登陸艇衝到岸邊,擋板放下來了,美國兵們竟然你推我揉著,誰都不願意第一個下到水裏。一個膽大的陸戰隊員硬著頭皮往水裏跳,就那下水的姿勢已經能看出他絕不會水了,完全是跳起來往水裏一坐,水濺了倒有一人多高,他立刻就沒了頂。上岸的士兵們躲避在堤岸後麵扔了一個小時的手榴彈,鼓足勇氣衝過去時看到了戰果:一隻非洲小象的屍體。
大家笑岔了氣,元首抹著眼淚問道:“你們從哪搞來這個開心果的?”
蓋世太保頭子獻媚:“這是一個月前美軍陸戰二師在馬達加斯達登陸的鏡頭。為了搞到這部片子,我們還犧牲了一名特工呢。”
第二部片子可沒有這麼好笑,這是襲擊美國的潛水艇拍攝的震撼鏡頭:從一艘潛艇裏飛出一架直升飛機,搖晃飛到自由女神像上空,在女神高擎火炬的手上扯起了一麵納粹旗幟。
“這位勇敢的戰士是誰?我要親自給他頒獎。”元首對雷德爾說。
海軍總司令默然,鄧尼茨從後排把頭伸過來在他耳邊說:“這是恩斯特,你認識的。”
“恩斯特?”希特勒努力在記憶裏搜索枯腸著,半晌後得知,這就是他小姨子格利特的前男友。他剛把卐字旗掛在自由女神像上,就看到兩架p38閃電式戰鬥機全速撲過來,躲避間直升飛機碰到自由女神的屁股上,化成了一團火球。
希特勒一陣黯然神傷。想起今年春天,他與愛娃在慕尼黑公寓的床上大戰了三百會合,他穿著內衣到客廳時,一個年輕英俊的海軍少尉從沙發上“騰”地站起來向他敬禮:“元首辛苦了!”
其後,在前往克裏特島的潛艇上又遇到他,當時,他與愛娃妹妹已經吹了,但不知道內情的海軍高層仍然把他破格提升為大副,還向他邀功請賞。
他扭頭望著後麵,格利特正依偎在京舍的懷抱裏撒嬌,看來兩人的心思根本不在電影上,格利特更是“有了新歡忘舊愛”。
一股無名火竄上來,希特勒脫口而出:“對英雄須懷有敬畏之心,你倆成何體統!”
“英雄?哪有英雄?”他的小姨子一本正經地滿屋子尋找。
夜深更靜了,伯格霍夫別墅二樓主臥室裏,希特勒、愛娃、冉妮亞與麗達分別坐在屋子的四角各幹各的事,好長時間無話可說。
希特勒心裏急得百抓撓心,一股邪火燒得他渾身戰栗,但麵前這三個不識相的卻牢牢看守著他,連他上衛生間都有人暗暗地監視。
他從報紙中抬起頭,伸了個懶腰,眼光在屋子裏掃視:愛娃仍在織毛衣,麗達在看書,冉妮亞閉目養神。
“睡吧?”他再次催促。“不困!”愛娃又一次拖著腔調,說完照例打了個長長的嗬欠。
希特勒苦笑著搖頭。今晚三人鐵定要互相監督、舍命陪君子了:愛娃怕他與冉妮亞或麗達鬼混,畢竟是在自己家裏,她還得顧麵子呢。冉妮亞與麗達防備著他與愛娃同床共枕,不是出於嫉妒,而是因為元首違約:本來說好元首與三個女人輪流過夜,但這兩天他一直睡在愛娃的床上,對冉妮亞與麗達不聞不問,兩人氣不過,決心給他點顏色瞧瞧:既然你瞧不起我倆,我們也不讓你好過,看你今晚再與這個老女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