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東西方軍人觀念的差異(2 / 3)

冉妮亞抿嘴呆立了片刻,低聲念起來:“陸軍總參謀部西方外軍處第4201762號函:據安插在海軍陸戰隊的37號偵察員報告,駐守薩克島的海軍第2709支隊第7小隊士兵麻痹大意……”

“狗屁”。

“什麼烏七八糟的玩意兒?”

“元首被克格勃包圍了,難怪。”

“竟然安排臥底,這仗沒法打了。”

“什麼西方外軍處?應該叫西方德軍處。”

喧囂震天。鮑曼認為他可以化解軍人們的憤激,站起來維護主子的形象:“各位別激動,據我所知,陸軍總參謀部西方外軍處的職責是搜集敵軍情報,元首沒有監視大家的意思,你們別誤解了。”

還不如不解釋。把桌子底下的東西拿到眾人麵前,還賭咒發誓說那原本就是桌前的一盤菜,誰信?為尊者諱,海軍們不敢當麵指責元首,便把矛頭指向哈爾德萬炮齊轟。可憐的陸軍參謀總長被元首輕薄後留下來吃肉,羊肉沒吃到,倒先成了替罪的羔羊了。

“鬧,你們鬧吧,我看你們鬧到什麼時候!”怒目而視的希特勒讓滿屋子的喧囂變成嗡嗡,最後退化為嚶嚶,直到連放屁聲都聽不見了——假如有人膽敢放屁的話。

“監視你們怎麼啦?隨時掌握官兵思想動態,了解士兵們的精神麵貌,這也是國家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工作的一項內容。”希姆萊馬上跳出來支持元首,讓伸出胳膊肘兒準備長篇宏論的希特勒頓時沒了興趣——這些本是他準備要講的。

其實,他需要的是另一份材料。為了壓服這些軍官老爺,他準備了不少材料,但這個冉妮亞老犯迷糊,該說的不說,那壺不開提那壺。兩人像兩根鐵軌一樣,彼此心通但永遠不可能相交。

希特勒悻悻地望著冉妮亞。看到絕頂聰明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犯糊塗,讓他恨得牙癢癢又發作不出來,隻得像啞劇演員一樣拚命比劃著。

麗達貼到冉妮亞耳邊提示:“日本!”冉妮亞還發著愣:“日本?日本怎麼了?”

麗達急扯白臉地奪取冉妮亞麵前的一疊資料,迅疾地翻動著,很快找出一張紙拍到冉妮亞手裏。她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元首要的是這份材料啊?可是今天自己的腦袋怎麼老不開竅呀。

冉妮亞很快恢複了鎮定,朱唇皓齒輕輕啟動:“這裏有一份材料很有代表性,我念一下:阿圖島東南80公裏有一塊礁石,方圓不足一平方公裏,日本人在上麵建了座燈塔,上麵也是駐守著38名日本海軍”。

她螓首蛾眉掃了雷德爾一眼,繼續念道:“阿圖島戰役發起前,美國第七師的C連奉命收複這塊礁石。美軍出動了包括一艘護衛艦在內的7艘艦艇對目標狂轟濫炸,登陸時發現大多數守軍被炸死、震死,隻剩下7個日軍,每個人都帶著傷。”

冉妮亞看到雷德爾海軍元帥眼巴巴地望著她,心裏像吃了蜂蜜:“哼,你個老家夥,你也有看我們臉色的時候。”

“快點,別浪費時間。”元首督促,她隻得暫停快意複仇,加快語速:“麵對窮凶極惡撲上來的美軍,剩下的七個日本傷兵抱成一團,高呼著‘天皇萬歲’、‘打倒美帝國主義’的口號,拉響了最後一顆手榴彈……”

“完啦?”雷德爾一副莫明其妙的表情。

“完了呀。”冉妮亞警惕地望著他,擔心這位小雞肚腸又生出什麼幺蛾子來。

幺蛾子來了。海軍元帥似笑非笑地雙手抱胸,一臉嘲諷:“我當是什麼英雄事跡呢,原來是玩自殘呀,這誰不會。”

頭兒一發話,下屬自然不甘落後,海軍軍官們紛紛表演唾沫秀:

“就是,有本事抱著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呀。”

“38個人這就樣完了?人家連一根毛都沒少。”

“聽說,在阿圖島,十幾個美軍把幾十個日本兵逼到懸崖邊,正當美軍擔心自己幹不過日本人時,卻看到對方玩起了自殺,把美國人樂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