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剛剛幹了重體力活,還把男人們的精華都噴灑在女兵身體裏,因而都沒力氣了,憤怒就是力氣。這些殺人越貨的突擊隊員們哪兒還有什麼輕重,隻要不開槍就覺得什麼都是輕的,這樣的結果是團長很快奄奄一息了。
韃靼自認為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朝雞奸犯喊叫:“格魯勃斯,殺了她。”
“畜牲。”他走向女兵,接下來的舉動讓大家瞠目結舌,雞奸犯把滿是漿糊的女兵拉起來,扶著她走向玉米地深處。
戰友們怔忡了半天,人言嘖嘖:“真好玩,公雞也下蛋了。”“米沙,你的情人移情別戀了。”“幹嘛像做賊一樣?”“住嘴!”最後一句是米沙吼出來的,他怒視著對他情人不敬的強奸犯,就在大家散開,為鮑斯特挨一頓胖揍提供場地時,米沙向雞奸犯去的地方衝去。
蹲地抱頭準備挨打的強奸犯望著米沙的背影歡呼雀躍:“哈,米沙吃醋了,有熱鬧看了。”他還沒跑就絆倒在地,卡爾梅克人惡狠狠地扯住脖子:“腦袋讓馬桶砸了?給我守在這。”
一幫子剛才身體力行地表演了活春宮圖,又想看別人表演的家夥在躡手躡腳地向那邊繞過去,他們沉默著,怕攪了別人的好事,實際上是怕破壞了自己大飽眼福的機會。
大家跌跌撞撞走了好長時間,從大團的霧氣裏穿越。夜幕加上霧氣,幾米外是一片混沌。卡爾梅克人轉過腦袋朝大家噓了一聲,然後又把頭轉回原向。透過層層密林傳來的槍聲很近,是蘇式莫辛-納甘步槍的單發射擊,而槍響的間隙中,大家看到處在一眼就可以望到前方的卡爾梅克人咬牙切齒的聲音——那樣的聲音讓你很想在他嘴裏塞截樹棍,以免他把牙齒咬碎了。
卡爾梅克人又轉過腦袋,掛在臉上的表情卻是悲傷而非憤怒。他們下望的地方在布滿密林的半坡上,瀕臨山腰的位置有一個蘇軍的簡易陣地,它僅僅由幾個散兵坑形成,用裝在麻袋的沙子壘了些簡單的沙袋工事,一挺四聯馬克沁重機槍扔在那兒昂首監視著天空,但沒有人管。十幾個蘇軍,全部是清一色的女兵在幹一件她們覺得更有趣的事情:幾十米開外的樹上綁著一個人,她們用步槍精確射擊著。
那顯然是一場賭博,她們的槍幾乎都扔在射擊位置上,為保公平她們共用一枝步槍。那顯然是一場複仇的盛宴。伴隨著槍響,與來自樹上那具軀體的慘叫,她們中間爆發出“我打中的是腿”“他又在叫了” 這樣的歡笑和喧嘩。
綁在樹上的那個人在霧靄中不可能看清,但他在喊叫,那也是卡爾梅克人悲傷和憤怒的原因:那是雞奸犯,從來對女人不屑一顧、臨死還想扮演紳士的德軍突擊隊員格魯勃斯中尉。
雞奸犯一直在叫:“我是格魯勃斯,你們別在那貓著呀,快來救我呀,給我一槍啊!你們不會丟下我不管吧。”
又一槍打在他的肩頭,他現在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哆嗦了一上,而那邊一個女中尉在罵人:“莎芭拉,你在幹嗎?我讓你瞄準他的褲襠打的,你不想懲罰他?”
“不是,他沒有搞我,還帶我去洗澡,再說,我身體……”那個女兵說的實情對她的戰友們來說是不可理喻的,法西斯是豺狼,天下的豺狼都會吃人的。